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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住門,絕對不能讓他們進來。”齊悅喊道。
劉普成立刻就衝過去死死的頂住門,阿如哆嗦著也想要跑過去,剛邁腳就摔倒了,但硬是爬了過去。
“不能進,手術結束之前不能進。”劉普成大聲喊道。
門外怒罵聲撞門聲不斷。
外邊的弟子們聽到師傅的喊,也都回過神,拼著命撲上來,又是攔又是拉。
這四個男人力氣大,很快甩到一片弟子,一個男人舉起一把椅子,重重的砸向門。
張同劉普成阿如死死的抵住。
對於這一切,齊悅似乎都聽不到,她已經擴開了切口,除去了填塞壓迫白布,開始解剖縱膈區域性。
棺材仔拿著虹吸,將血液不斷的吸出,好讓她視野清楚。
兩個人的額頭上都是汗,罩衫內的衣裳也都溼透了。
“找到了!”齊悅發出一聲低呼,“左頸總動脈…血管鉗。。”
她伸手,棺材仔一手拿著虹吸,一手準確的拿過鉗子遞過來。
“最小的縫線。”齊悅說道,再次伸手。
針線準確遞過來,她眨著眼,不顧眼睛的澀疼,開始縫補。
“還是有滲血。。”她喃喃說道,再一次伸手。
棺材仔的線再次遞過來,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縫補,時間還有嘈雜聲似乎被隔絕了,這一刻除了耳朵的嗡嗡響,他們什麼也聽不到。
屋子裡沙漏一點點的流淌,已經整整過去三個半時辰了。
棺材仔從沙漏上收回視線,接著專注的看著齊悅的手,那雙靈巧的手在人體內翻飛。
安老大夫就是在這種時候停在了千金堂外。
喧鬧聲幾乎掀翻了整個院子。
安小大夫聽得後邊的怒罵嚎叫,嚇的臉都白了。
“父親,千金堂肯定惹上麻煩了,咱們可別進去。”他慌忙說道。
安小大夫心急如焚。
“快點推我進去!”他一棍子打道。
安小大夫無法只得推著進去,這一次,沒人理會他們,也沒人給他們鋪設門板,所有的弟子都衝向後院,前堂空無一人。
外邊街上的人聽到熱鬧也都跑進來,將後堂的門都堵死了,好容易安小大夫才推著父親擠進去。
院子裡如同餃子開了鍋。
弟子們東倒西歪,三個兩個四五個的各自和一個壯漢拉扯,或者抱腿或者抱腰,總之不管那壯漢如何大拳頭的亂打,他們死死的不肯鬆手。
一個壯漢發狂般的嘶吼一聲,盪開了抓著自己的四個弟子,整個人都撞向屋門。
安小大夫側頭移開視線。
“這是怎麼了?”安老大夫大聲的問道,神情焦急。
“說是殺人呢…”有圍觀的群眾說道。
這一次屋門被撞開半扇,男人叫著要衝進去,地上的弟子奮力撲上去,死死的抱住男人的腿腳。
那男人怒吼著踢打,卻摔不開。
就在這時門被開啟了。
“喊什麼喊,快走開,手術做完了!”劉普成喊道。
這還是劉普成第一次這麼大聲說道,喧鬧的院子頓時安靜下來,掙扎的打鬧的都看過來。
什麼?
“手術做完了,現在是重症監護,所有人不得進入。”劉普成說道。
他說完轉過身,看裡面。
“小齊,是在這裡還是移動到隔壁病房…”他說道。
齊悅正走過來,已經被汗水刺激的發紅的眼看過來。
“移動。。這裡汙染太嚴重了…。老師。。”她帶著疲憊的說道,話音未落,驚呼一聲,上前一把抓住劉普成就扯到一邊。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