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女子,手中握著髮結,那髮結早已和床上女子的頭髮一個顏色了。昔日相遇的情景彷彿還在眼前,軒王嘴角浮現一絲微笑,他沒想到他們會這樣再次遇見。
“快醒來吧,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軒王在女子耳邊輕聲說道。那女子似乎是聽見了他的呼喚,竟睜開了眼,對上了軒王的眼。軒王大驚,內心滿是欣喜,“你醒了?”
女子沒有答話,轉動著眼珠環顧了一下四周。軒王似乎明白了女子的眼神,說道,“這裡是軒王府,我從路邊把你帶回來的。”
女子似乎是搞清楚了現在的狀況,於是閉上眼思索了會,再睜開眼來。
“我叫樓蘭軒烈,這裡是我住的地方,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樓蘭軒烈繼續問道。那女子抬眼看了看他,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身體還是不舒服嗎?你再休息下,我叫人準備些吃的。”說著樓蘭軒烈便起了身出去了。女子平躺著,看著床帳,不見表情。
樓蘭軒烈準備了些吃的,親自喂那女子吃,又叫太醫來給女子把脈,直到太醫說沒事了,他才放下心來。樓蘭軒烈對那女子照顧得無微不至,可那女子像是啞巴一樣,從未說過一句話。對此,樓蘭軒烈也不惱,每日都來銀月殿裡照顧那女子,把府中最好的都給了那女子。
第二十七章誰解相思,契闊生死(2)
時間如行雲流水,轉眼間,便已深秋,到處一片蕭瑟之景,唯獨院子裡的菊花開得歡。故陶淵明甚愛菊,因菊從不與百花爭豔。
銀月殿中,樓蘭軒烈懷抱著那銀髮女子,銀髮女子把頭靠在軒王懷裡,一副慵懶姿態。一旁的侍女雖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想得多,感嘆得多。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軒王這麼用心地對一個人,那女子要什麼軒王便給她什麼。
“在王府還住得習慣嗎?”樓蘭軒烈一臉溫柔問道。銀髮女子抬頭看了看他,又低下了頭,沒說一句話。樓蘭軒烈也不氣惱,還是不斷地和她說話,他比誰都清楚,這銀髮女子不是啞巴,只是暫時不願意說話。這麼久來,樓蘭軒烈一有空閒時間便到銀月殿來陪著銀髮女子,和她說說話,陪她吃些東西。
“王爺。”一婢女進了來,叫道。
“有什麼事?”樓蘭軒烈問道。“大福晉讓奴婢來傳話,說王爺該準備去早朝了。”
“知道了,下去吧。”樓蘭軒烈的聲音裡都是威嚴。
婢女走後,樓蘭軒烈小心翼翼地把銀髮女子放在睡椅上,捋了捋銀髮女子兩鬢上的頭髮,溫柔說道,“我下了早朝便回來了。”銀髮女子看著樓蘭軒烈,突然抬起手抓住他的手。樓蘭軒烈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銀髮女子,銀髮女子又抬起另一隻手在樓蘭軒烈的手中寫下了“芊墨雪”三個字。
“你的名字?”樓蘭軒烈的聲音裡帶著驚喜。芊墨沒有點頭,只是把頭偏到了另一邊,樓蘭軒烈也當做是芊墨預設了,高興地出了門,他的努力終於是有所回報了。
芊墨慵懶地睡在睡椅上,略有思緒。她一身白衣,衣中水印著幾朵蓮花;她一頭銀髮,散落在風中,似是超凡脫俗之人。
下了早朝,樓蘭凜找上了樓蘭軒烈。“四弟,你回來也有些日子了,王兄還未來得及去你府上坐坐。”
“太子王兄客氣了,只要王兄想隨時都可以去臣弟府上。”樓蘭軒烈陪著笑道。
“那改日我一定去和四弟喝幾杯。”太子笑道。這朝堂中,分為太子黨和軒王黨。兩年前,軒王被趕到了西北,這軒王黨便弱了許多,有些見風使舵的人也轉而跟了太子。沒想到時隔兩年,軒王在西北打了勝戰,解決了西北少數民族的進犯,勢力大振,樓蘭王不得不重新把軒王宣召回蘭都。
“這不就是蘇大學士嗎?”樓蘭軒烈看著站在太子身邊的殿閣大學士蘇子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