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碧藍如斯的穹頂掠過,我想奔跑,想縱情跳躍,想在柔軟的草叢中打滾,重溫當初我和希莉在此地的恣情山水。
就在此地。我停下腳步,四處嘹望。柳草在帶著鹹味的陣陣微柔南風中飄搖起伏,如同某種巨獸的皮毛。我伸手遮擋住陽光,向地平線遠眺,卻沒搜尋到任何移動的東西。而遠處的火山熔岩礁之上,海面突變,強有力的滔天波浪翻湧而來。
“希莉,”我輕聲呼喚著,不由自主叫出了她的名字。人群在一百米外的斜坡停住,注視著我,依著同一個節奏呼吸。這列由哀悼者和司儀神父組成的隊伍綿延了一公里長,直排到城市邊緣的白色建築。我辨認出隊伍前端我的小兒子那頭髮花白幾近禿頂的腦袋,他正穿著霸主政府藍金相問的長袍。我知道自己應該等著他,與他並肩而行,但他和其他那些年老力衰的理事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