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如果說到避嫌的話,只怕這個弈風才更應該避嫌,慕秋怎麼說也還是自己的夫侍。
她嘴角的冷笑,在弈風看來卻是嘲諷,按這個人的說法,到是自己世俗了,但想到她與別的男子孤男寡女的相處,又忍不住的煩躁。
“在下想再問句,閣下這傷是從何而來?”刺殺燕國使者的刺客就象人間蒸發一般,到現在還沒有訊息,而這個人的傷……
玟果見他總是不走,不耐煩了,“他是我的病人,你要查他,請先叫人來封了我的醫坊。”他口口聲聲和燕國誓不兩立,有人刺殺燕國使者,他應該拍掌叫好才對。
“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他到他的那把劍,和他用劍的手,知道他是劍中好手。我是愛才之人,所以有心結識……並非你想的什麼查與不查……衙門的事,我並不關心。”
弈風的家丁推門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他臉色一變,“知道了。”
又再看了看玫果,轉身徑直走了。
隨著大門的關攏,玫果崩緊的神經瞬間鬆弛,手中的醫書跌落在書案上,深深吸了幾口氣,也沒辦法壓下心裡的怒火,這個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去他的聯姻。
赫然起身,走到外間,牽出馬匹,開啟大門,翻身上馬,向城外急馳。
慕秋微蹙緊眉頭,按理玫果的事,他不願,也不該理會,但他略一遲疑仍騎上另一匹馬,尾隨在她身後。
弈園……
四個男人圍坐末凡院子裡石桌旁……
離洛把鼻子湊石桌中間的那盤紫黑的果子上聞了聞,“真香,末凡回來的可真是時候,正好趕上這無情果成熟。可惜慕秋那小子不知去了哪裡,可錯過了這人間第一美味了。”
末凡笑了笑,“這果子一年就這麼一天能吃上,我且能錯過。”
冥紅趴在石桌上,雙手握成拳撐著下巴,“年年就盼著這麼一天,不知不覺,已經是第十四次品嚐這東西了。”
“我和瑾睿一年進的院子,算下來有十五次了。”離洛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佩衿,“自從十二年前你來了這院子趕上無情果結果,打那以後,不管你在哪兒,每到這天,都巴巴的趕回來和我們搶,現在可好了,也不用趕了,我也指望不了年年盼你趕不回來了。”
佩衿‘哧’的笑了,狐狸眼斜了過去,“想吃掉我那份,沒門。”轉過去問末凡,“這果子是你種出來的,你當真沒辦法讓它多結一次果?”
末凡搖了搖頭,“沒有辦法。”
“不正是因為一年只有這麼一天,你們才會珍惜在意嗎?”瑾睿帶著一絲寒氣,慢慢走了進來,在桌邊空位上坐下,“慕秋當真沒趕回來?”
“只怕是趕不回來了。”冥紅轉頭看了看院門,“要回來,這時候也該到了。”
“他回來了。”末凡側耳傾聽。
在眾人微愣間,一個黑影輕飄飄的落在桌邊,“還真差點沒能趕上。”
離洛拍手笑了,“這下好,我們算是聚齊了。”
慕秋伸手去拿桌上的果子,被離洛一巴掌開啟,“我們等了這半天,還沒動手,你倒先動上手了。”
“玫果回來了,不快些吃了,一會兒鬧點什麼事來,大家也別吃了。”慕秋又伸手去拿果子。
眾人即時愣住了,她今天冊封,怎麼會回弈園?
“開什麼玩笑?”佩衿嘴裡是這樣說,心裡卻是一顫,慕秋不是開玩笑的人。
“嗯,我跟著她後面回來的。”慕秋拋了粒果子進嘴裡,臉色頓時變了,含著那粒果子不知該咽還是吐。
眾人見他神色有異,一齊看向他,“怎麼?”
沒什麼。”慕秋慢慢咀嚼著嘴裡的果肉,陣陣苦澀~了。
“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