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扶著下人的手,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啞著嗓子開口。
灌下參茶,稍緩了一下,蘇青玉就強迫自己起身去找萬巡州。
她有一些事,她要問萬巡州。
不問清楚,她今天就是再累,也睡不著。
有些事,她也要向萬巡州解釋。
“你是不是要找我?”
似心有靈犀,蘇青玉剛起身,萬巡州就走了過來。
“夫君。”蘇青玉低頭應是,朝萬巡州福了福身。
萬巡州本能地伸手去扶,蘇青玉卻已直起身,看到萬巡州僵在半空的手,蘇青玉只當沒有看到,指著一旁的石椅,“坐一會?”
萬巡州笑著應了一聲,無事人一樣收回手,見蘇青玉就這麼坐下去,連忙攔了一下,“等一等。”
“唔?”蘇青玉不解地,看向萬巡州。
萬巡州沒說話,飛快地把外衣脫下,疊了兩層鋪在石椅上,“夜晚寒涼,得多注意一些。、”
“多謝夫君。”蘇青玉眉眼間,閃過一抹動容了。
這個男人,人人都說他不好、說他紈絝敗家、輕浮浪蕩,她卻覺得他很有妥帖,也很擔當。
唯一不好的,就是時不時消失,神秘得很,也不知在做些什麼。
蘇青玉有些擔心,但也沒有打探的意思,她指著身側的位置,示意萬巡州也坐下。
“夫君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會來這邊?”她是沒有記錯,她並沒有告訴萬巡州,她重建作坊的事。
莫名的,蘇青玉有一點小心思虛。
萬巡州在蘇青玉身側坐下,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你為我準備的生辰禮物,旁人都來了,我總不能不出現。”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家裡有那麼多匠人,作坊不開起來實在是太可惜了。”蘇青玉認真的解釋道:“夫君你放心,作坊是我要開的,我會認真經營,賠了算我的。”
萬巡州搖了搖頭:“娘子,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為了我們的小家好。放心,有你夫君我在,蠟燭作坊虧不了。”
他不願意重建蠟燭作坊,一是蠟燭作坊盈利太低,二是江南最近太亂,他的心力被牽制住,實在抽不空管這些事。
不想,蘇青玉偷偷地建了起來。
建來便建了,有他在,一個作坊還是養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