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才有人接起,喬雲深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帶著濃重的苦笑:“染染。”
蘇染莫名的覺得心中不是滋味,忍不住問他:“雲深,你怎麼樣?喝酒了?”
隔著這麼長的越洋電話,蘇染都能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來他喝酒了。
喬雲深灌下一杯白蘭地,烈酒入喉,帶起一陣火辣辣的痛,從小隻要他一喝酒,喉嚨就會沙啞,這麼久了,他們還是彼此瞭解,她依舊知道自己,而他,依舊還忘不掉她。
時光明明還在銘記著他們是青梅竹馬,下一秒,殘酷的事實卻告訴他們,他是她的親侄子。
他們連被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染染,是不是喬家有什麼事?”
他們之間,好像除了喬家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吧?
蘇染卻說不是,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他:“雲深,子牧說,那段錄音被剪輯過,我想問一下。。。”
她還是問不出口,如果那段錄音被剪掉的部分是更加殘忍的話語呢?她忽然有些退縮。
喬雲深在那頭苦笑了一聲,他費盡心機拆散了容銘遠和蘇染,到頭來卻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蘇染的心中一直深愛著容銘遠呢?
“染染,對不起,錄音是我做的手腳,容銘遠,他是愛你的。”
說完了,喬雲深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從沒有一場戰爭,他這麼失敗過,甚至還沒到最後,就被命運捉弄的一敗塗地。
蘇染握著電話,愣在了原地,如果是雲深做的手腳,那麼,當初宋磊說的才是真的,雲深利用了自己,而容銘遠才是那個被自己傷害的人?
突如其來的真相讓蘇染喘不過氣,自己在無意中又傷害了他?
她蹲了下來,現實真是又跟她開了一次莫大的玩笑,她深愛的那個人,被她傷的那麼深,如果她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嗎?
蘇染揮退了腦海中那一絲絲可能的幻想,終於還是嘆了一口氣,他和她,終究是沒有緣分吧。
拍攝完
了所有的場景,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子牧走過來,累的一屁股坐了下來,“蘇染姐,我動不了了,你要送我回去啊。”
他衝她耍賴一樣的撒嬌,那股子勁頭像極了封一一撒嬌時候的樣子。
蘇染無奈的答應他:“行,待會兒吃點東西我就送你回去。”
子牧卻搖搖頭:“還是你做的東西好吃,蘇染姐,我們回家做飯去吧。”
蘇染想了想,也可以,她也急需要找點事情做,只要一閒下來她就會胡思亂想。
隨著子牧回到了他的新居的時候,蘇染拎著菜,子牧在面前樂顛顛的開門,她實在沒有想到會看到容銘遠從對面出來。
以前,她可以很高傲的轉過頭,輕而易舉的忽略他,可是現在。。。
當所有的事情都在腦海中面目全非的時候,她真的做不到忽略,至少,現在看到容銘遠,她還是心跳加速了。
容銘遠走到他們身邊,冷哼了一聲:“現在倒是越來越有賢妻的感覺了,怎麼,喬雲深不要你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這麼刻薄的話,只要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心中就極度不舒服。
如果是在平常,蘇染肯定會爭鋒相對的還回去,現在,卻只能灰溜溜的跟著子牧進了房間。
容銘遠站在外面,被忽略的他心中的怒火更甚,到現在是連跟她說句話都不屑了嗎?
強壓下心中的憤怒,理智告訴他,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可是,遇到蘇染,他胸腔裡的怒火卻在瞬間把他的理智全部燒滅。
“蘇染!你給我出來!”
他砸門。
子牧要去開門,蘇染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