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姑的樣子似乎並不願意多談。總之,我覺得很大可能我們雙方追蹤的是同一勢力的兩撥人馬,若果真如此,同時向此地彙集,便實在太巧了,興許這裡就有個據點。你看楚烈城背靠群山,面向草原,既偏僻又臨國界,的確是箇中轉、聯絡、隱蔽的好地方。”陸羽生越分析,眼中光彩越盛,“走,我們出發,進了城也許還有更多的線索。如今我對之前的判斷又多了一成的信心。”
兩人策馬趕路,在途中還看到了那名逃跑的黃衣人的屍首,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神情恐怖地死去,想必是出自狼老之手,被撕咬逼供了一番,也不知道有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不過陸羽生就算再遇到對方,也不會冒然上前詢問,因為這狼老儼然是一名高階王者。
“楚烈城,不寂寞啊!”陸羽生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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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sè將晚,倦鳥歸巢,落rì的最後一抹餘暉捲過大地,收去了古城曾經的輝煌,剩下它形單影隻,矗立在山峽外,凝望著東面一望無際的草原。遠方影影綽綽的綿延群山,高聳入雲,成為了這一副畫卷的背墨。
兄弟二人縱馬來到古城南面的官道上,從這裡向北望去,已經可以隱隱地望見古城的城牆。迎風馳騁,鬱結盡舒,陸羽生這三天可謂脫胎換骨,長嘯一聲,豪情萬丈。
“他祖宗的,終於到了,也不知道小妹怎麼樣了?”石頭手撫馬脖,靈氣徐徐傳入,令喘著粗氣的坐騎,jīng神一振,再次甩開四蹄,疾馳如箭。
“前面就是楚烈城的南城門,門內有一家大客棧。我曾經和水前輩約定過,她會在那裡留下訊息,我們也好知道她的落腳之處。”陸羽生雙腿一夾,提速追上石頭,說道。
石頭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好奇:“羽子,你怎麼會對這邊如此熟悉?一路趕來,你就從來沒有走岔過路,還能和水秋雲前輩約定客棧,難道你以前來過?”
“呵呵,被你說中了,我以前真的來過。那時候可是幸運地趕上了北蒙的侵襲,差點埋骨於此。”陸羽生說的是前世,兩年後他得到訊息,帶著手下在這邊尋找一處遺蹟,那時的東疆,北蒙與大楚的戰火已經持續了一年,結果自己在楚烈城遇到了北蒙攻城,差一點成為了戰火塗炭下的螻蟻,最初跟著自己的一群兄弟,只有瘦猴張弛活了下來,而黃偉新被自己委派了護送任務,僥倖逃過一劫,楚烈城一行對自己剛剛興起的教派幾乎是覆滅xìng打擊。故地重遊,人事皆非,心生感慨。
石頭卻在絞盡腦汁地回憶著近年的大事,他怎麼也想不起來,蒙楚究竟何時開過戰,似乎十年前雙方簽訂盟約以來,邊境上就只聽說小仗不斷,大戰沒有。他哪裡知道兄弟說的是將來發生的事情,還以為自己孤陋寡聞,關心王朝大事太少的緣故。“你說那個莊主,會不會帶小妹從鎮魔山脈其它方向逃竄,如果他不經過這裡,我們豈不是撲空了。”
“世人皆知,鎮魔山脈存在著眾多皇獸,因為空間陣法的存在,這裡幾乎集中著大楚境內最大的靈獸勢力。但你不知道,這些獸皇主要分佈在山脈的東西兩側,形同兩個陣營,涇渭分明,帶著附屬的獸群,常年相互廝殺。它們從來不離開鎮魔山脈的範圍,好似兩個封閉的國家一般。一國守在西面,一國守在東面,中間的區域,成了雙方的過度地帶,也是人類修士唯一敢透過的地方。所以從東到西,那裡就成了楚蒙之間的天然屏障。所以我才料定那個莊主要麼繼續北去,要麼設法南折,他不可能選擇東西兩個方向。而我們竟然在這裡遇到另一撥人馬,讓我更加相信,她一旦甩開水秋月,就會南歸。還記得小石頭曾經打探的線索嗎,對方似乎被上面催逼得很緊,所以我料定對方急於戴罪立功。只是我唯一擔心,這邊的山麓出口長達百里多,如果對方從山麓離開鎮魔山脈後,沒有選擇來楚烈城歇腳,而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