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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依仗的人大都如此,事情一旦脫離他們的「瞭解」,就開始坐立不安起來。樂平公主猶豫再三,還是去了魏王府,問:「皇兄,那祁潤……」

魏王見她神情,便知她在想什麼,神色登時冷了下來:「胡鬧!」

樂平公主見自己話還沒說就被否決,急急道:「皇兄,祁潤是個人才!」歷史上他就是你的死忠,否則也不會當那麼久的中書侍郎。

這些話,她自然是不能說的,正因為如此,她的話語就顯得非常沒有說服力:「人才?孤不缺人才,缺得是提攜人才的機會!老七出了這麼一樁事,孤避嫌都來不及,豈會為了區區一個祁潤傷了兄弟情分?」

魏王與魯王勢同水火,長安就沒人不清楚的,魯王一旦沒面子,自會有無數人懷疑是不是魏王做的。魏王本就有意拉攏穆家,否則也不會將自己唯一的嫡女不計輩分嫁了過去,怎會在這時候為一個籍籍無名的祁潤冒這風險?狀元?狀元又如何?四年前的狀元公還不在樂平公主府上服侍自己的妹妹麼?

被魯王猜疑並不可怕,反正他倆關係已經差到不能再差,但他不能得罪太得罪穆家,更不能招聖人的猜忌。萬一讓聖人覺得這事是他做的,不計手足之情,不顧兄弟之義,那才是大好局面毀於一旦。

同是皇位強有力的競爭者,魏王很瞭解魯王,明白這個弟弟看似溫文爾雅,實際上心眼小得不得了。范家的事情雖被蓋了下來,又有哪家權貴不知道?魯王失了顏面,自然會找回來。

穆家是受害者,聖人又護著,他不能動;祁潤母子去了代王府,聽說代王對聖人的囑咐很在意,將二人當做客人招待,魯王也不能為出氣就得罪長兄。至於范家……且不說穆家已經對付,把手段用在這等不入流的人家裡,未免讓人洩氣。與其如此,還不如在別的方面,狠狠落魏王一個沒臉。如此一來,大家就不會再惦記魯王受的屈辱,而是討論魏王失的顏面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冤假錯案

范家的事情,任何人都能裝聾作啞,魯王卻不能沒點表示。故此事發生不到半月,魯王妃便去了南嶽觀祈福,順帶問一問自己兒女的姻緣,南嶽觀主看過魯王的諸多兒女後,指著魯王的嫡三子說,此子不宜過早成婚,否則會折了福緣。

南嶽觀本是一座年久失修,破敗非常,連名字也沒有的小道觀。自打出了一個「霞舉飛升」的南嶽真人之後,香火鼎盛非常,十年間便晉為天下第一觀,善男信女無數。南嶽觀主的批語,寧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無。

養活一個孩子本就不容易,誰敢冒這個風險,者了他的福呢?

這則流言傳著傳著,不知怎地就變成了——魯王的嫡三子福氣不夠大,不宜過早成婚,妻室的出身亦不能高,否則就會折了他為數不多的福氣。

蠢人聽了,信以為真,聰明人聽了,心中一咯噔。家裡沒本事的裝縮頭烏龜,緊閉門戶,不敢有任何讓人誤會的舉動;自恃有點實力的便派人去查,查來查去就查到了趙王身上。

江南叛亂,趙王的處境不免尷尬了起來,這位一直上躥下跳的王爺雖然安分老實了一段時日,卻沒半點放棄的意思。以他的狹隘心胸,使出這種招數噁心魯王的確有可能,但事情真會這麼簡單?指不定有人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主意呢!

諸王藉機發揮,各顯神通,秦琬樂得看戲,隔三差五就將高盈和隋轅邀出來,一道走街串巷。

高盈雖沒明著與林宣定親,但滿長安還有誰不知道這位郡君終身歸宿的?

林宣不走運,體質柔弱的母親沒病,素來健壯的父親倒是在春闈前的一個冬天得了場風寒去了,林家除他之外也沒出什麼特別優秀的人才,族老見狀,狠了狠心,讓林宣之母也「追隨而去」,好將拆開的六年孝期併攏成三年。申國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