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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他嫡親的妹妹,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

勛貴尚公主的時候,功利些的想尚有諸侯王做兄弟的公主,膽小些的恰恰相反,希望為得是什麼?還不是因為同父同母的兄妹利益相同,目標一致,同進同退麼?

一母同胞的兄弟,為了那張椅子,許會生出齷齪,兄妹卻不一樣了。哪個公主不盼著自己的親兄弟登上皇位,自己穩穩壓了姐妹們一頭?即便是當利公主,也做過不止一次齊王登基,她榮耀更上一層樓的美夢,更別說樂平公主了,定是隻有盼著魏王好的,哪有盼著魏王壞的呢?

明明說得不是常青,他卻尷尬得很,訥訥地解釋道:「此事非我負責,我一開始也不知曉……」哪怕他知道魏王往樂平公主府派了血影暗衛,也只當是保護樂平公主的安危,順便阻止樂平公主胡鬧,誰能想到魏王竟會派人監視樂平公主呢?

「魏王當真……」秦琬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只是叮囑道,「既是如此,你更要小心,他連親妹妹都不放心,更不會放心你了。」

常青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心涼之餘,更覺周身發冷,忍不住說:「縣主也應謹慎才是。」

「放心,我自會提高警惕。」秦琬竟露出一絲微笑,安撫常青,「魏王如此性格,對我來說,實乃好事一樁。」

常青聞言,不由愕然。

好事?

秦琬並未說錯,對她這種一心想將魏王拉下馬的人來說,魏王的掌控欲越旺盛越好。

對魏王這種誰都不相信,誰都要監視,恨不得將萬事萬物都捏在傷心的人來說,一旦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他就會不安得很。偏偏他又無真正可推心置腹,商量事務的人,這份不安無從排解,若被人步步緊逼,讓他無暇冷靜思考,就很容易使昏招。

倘若魏王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倒也罷了,哪怕使了昏招,也不會出甚大亂子,畢竟本性擺在這裡,不至於想都不想就陷害他人,出不了大簍子。魏王卻陰鷙刻薄,睚眥必報,他的步伐一旦出問題,最先想到的必是四個字——殺、人、滅、口。

要不怎麼說人命關天呢?旁的事情,輕輕一筆也就抹了,全看上位者怎麼想,唯有這人命官司,一旦沾上了,便是一輩子的汙點。

想到這裡,秦琬輕輕地笑了起來。

魏王叔啊魏王叔,你可千萬要穩住,為了回敬你當年的那份大禮,做侄女的可不止準備了一招。

話又說回來了,若不是你當年派人刺殺我們一家,讓我體會到命懸一線,生死握於旁人之手,不由自主的無助,我也不會這樣迷戀至高無上的權勢,一心與你作對。若是可以,誰不想安穩一輩子,非要走上荊棘路,讓自己鮮血淋漓呢?

秦恪半點不知女兒的謀劃,他被封為晉王,封邑改為晉陽城中的豐腴之地,府中又有一侍妾有了身孕,正是春風得意。但一想到女兒要回蘇家,這份喜悅便不可避免地蒙上了幾分陰霾。

秦琬見父親不開心,摟著他的臂彎,笑道:「阿耶,這些日子委屈您啦,成日關在府中,我感覺整個人都快發黴了。今兒天氣正好,咱們不妨帶上阿孃,一道去街上走走?」

「又在說孩子話!」沈曼又好氣又好笑,「什麼叫做你們倆帶上我?感情你們是一國的,我成了外人不成?」

秦恪見女兒親近自己,十分歡喜,想到她打小就是這樣,旁人是嚴父慈母,放到自家便是慈父嚴母,一旦犯了事,成天往父親背後躲,既懷念又暖心,忙不迭勸道:「我這就教訓她,曼娘你莫要生氣啊!」

沈曼豈會和獨生愛女置氣?但見她面露無奈,點了點秦琬的額頭,嘆道:「恪郎,你看看這小東西,都被你寵成什麼樣了!」見父女倆聽了這句話,一道睜著眼睛望著她,模樣雖不酷似,神情卻如出一轍,又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