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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頁

「奴才未曾進過蘇世子的書房,拷問那人,那人說他不過為錢財和美色所迷,鬼迷心竅才偷了好些藏得隱秘的字畫,也沒開啟來看,東西便全被幾個黑衣人帶走了。」常青雖是老實人,一旦想要扯謊,還真是一套一套,「尋到蘇世子的血影眾回了信,說蘇世子捏住了誠國公府通敵叛國的證據,手上還有歷年的帳冊和名單。」

魏王聽了,眉頭微皺:「竟真是誠國公府?」蘇彧是哪來的門路,直奔誠國公府,還真尋到了對方的不是?自己該不會是被哪個兄弟算計了吧?可誰有這樣通天的手筆,能將這麼多事一一算計進去難不成……只是巧合?

常青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

他心裡明白得很,魏王只是將他當做一件工具,工具麼,用得順手即可,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故他從來不在任何事情上插話,只將自己調查來的事情一一稟報,權當自己只是個傳話的,若非如此,也不至於安然活過這麼多年。

與秦琬處的輕鬆相比,他竟有些恍惚,不知這些年是如何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才熬過來的。

魏王斟酌一番,已然拿定了主意,毅然吩咐道:「你讓人傳話給蘇彧,將帳冊的前三頁抄錄一份,以最快的速度交到孤這裡!」誠國公府通敵叛國與否,和他並無關係,若能打這時間差,從誠國公府中謀一二好處,自是最好不過。

幫容家隱瞞是不可能的,高翰一路隨行,哪怕提前回來了,事情也稟得七七八八,至多是沒有真憑實據,不好貿然對誠國公府動手罷了。這一點,自打失了帳本開始,誠國公心裡就該有數,否則也不會派人去追殺蘇彧,將一個護衛甚多的郡公世子逼得險些命喪黃泉。如今風水輪流轉,誠國公府已是朝不保夕,若他們願意投誠,將手頭的勢力交付,自己自會想辦法保住對方的一條血脈。

功名利祿,子嗣綿延,人這一生最在乎的,不就是這兩件事麼?

常青雖應了下來,但事情牽扯到了秦琬的夫婿蘇彧,一個鬧不好,秦琬甚至秦恪都要擔風險,故常青將訊息傳出去後,便尋了個機會,將此事告訴秦琬。

秦琬正在打點行裝,準備回蘇家,聽得這個訊息,不由笑了起來:「他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血影再怎麼厲害,到底是他這十餘年來才組建起來的勢力,豈有太祖皇帝傳下來的麗竟門神秘莫測?蘇彧身邊跟了血影的人,難不成就沒跟麗竟門的人?依我看,聖人怕是早就知曉了這件事,誠國公府之所以沒在聖人千秋之日再鬧出點動靜來,十有八九是被麗竟門給控制住了!」若非如此,以誠國公府連聖人賀禮都敢截的膽量,豈不會在聖人千秋時製造意外?

常青一聽,更加擔憂:「既是如此,蘇世子徇私枉法……」

「話雖如此說,咱們能攔著他不成?」秦琬嘆道,「他對魏王一向是畢恭畢敬,無有不應,喜歡的女人做了魏嗣王妃,何等尷尬,也沒見他離魏王府遠了半分。在他心裡,親疏遠近早有定量,我竟是被歸在外人那一類的。」

說到這裡,秦琬露出些許無奈:「看在阿耶和我的面子上,聖人縱知曉此事,也不會對他如何,頂多是辦不上頂頂重要的差事罷了。你卻不同,魏王素來多疑,若非你樁樁妥帖,事事得力,魏王也不會容你性命。這等時候,萬萬疏忽不得。」

常青也不知心中何等滋味,卻聽秦琬說:「魏王斷不會親自與誠國公聯絡,這事十有八九得落到你身上,誠國公若被聖人所擒,必是滿腔怨氣。魏王縱與他無甚關係,看在魏王是聖人屬意的繼承人的份上,他也會離間聖人與魏王,更別說魏王送上門去。麗竟門的人又在一旁虎視眈眈,情況實在兇險。你這幾日莫要分心旁的事情,多去誠國公府旁邊轉一轉,想想若是真被人跟上了,應當怎樣脫身。」

「多謝縣主關心!」常青聽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