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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件事一定要對圖七娘和她在府內的親信保密,連令郎也不得說,對蔣府的家僕們也別多嘴,若是傳出去恐怕長安城一夜之內要變空城了。驚動了小蛇,恐抓拿不易。”

“女真尊者想要如何抓妖?”

桃下道:“且讓我在蔣府住上幾日,我要先摸摸那小蛇的底細。”

蔣公自然唯命是從。

春寒料峭,蔣府內的牡丹花卻在溫室漸漸長成。圖七娘今日覺得府內氣氛有些怪異,連溫房那兒令人討厭的氣味也不見了。繞著溫房行了一圈,看著那牡丹花骨兒的時候餘光見溫房邊上長廊內坐著一人。

圖七娘的目光從花骨兒的骨尖上掠過向她瞧去,冬日暖陽之下長廊內女子笑容溫婉雙臂藏於袖內,一襲石榴紅裙腳配鳳頭高履,臂彎內垂著白色的披帛,寒風中也不忘露出一半酥胸,這正是當今長安城內最流行的裝束。

圖七娘目光沒從桃下的身上移開,唇語問身邊的丫鬟柳兒:“那娘子是何人?”

柳兒回道:“那位是夫人的遠房表親,剛從揚州來長安城裡探親。”

“揚州人士?倒是有江南風韻,但這適應力也過強,剛來長安便換上了這一身風騷華服。”圖七娘不屑言道。

由長廊路過往屋內走去,圖七娘和桃下擦身而過,只聽桃下嘴中神神叨叨地呢喃:

“奇怪啊,奇怪,當真奇怪。”

圖七娘回頭,眼光凌厲如刀,面上覆著一層霜。桃下倒絲毫不被她這等模樣嚇倒,反而迎了上去,細緻地盯著她面龐道:“為什麼老鼠不逃?”

圖七娘本無懼意,實因桃下捱得太近,唇都要落到她的唇上了,她只得默默地向後撤一步,當做自己從未妥協,足著底氣問道:“什麼老鼠?”

桃下又上前,眼珠一動不動粘在圖七娘那雙利眼之上:“老鼠見了貓為何不跑?莫非這是一隻笨老鼠?”桃下的表情實則玩味,等待著圖七娘聽到她這句話之後的反應。

“妾身不明姑姑出的謎題。”圖七娘心中厭惡,言語上卻壓著火,儘量冷淡,一邊說一邊從桃下的身邊離開了。

桃下回身看圖七娘和柳兒的背影,圖七娘行了幾步察覺不對勁兒,也回頭來,正好與桃下對視。桃下聳了下肩膀拋她一媚眼,圖七娘泛著噁心,快步逃離。

圖七娘回到房中,越想越不對勁,坐不住,去看蔣宥文。

蔣宥文已經有多日沒起床,今日圖七娘去瞧他,發現他一反常態下了地,依在椅子上。

見到圖七娘到來,蔣宥文立刻站起身,搖晃了一下身子差點摔倒,幸而握住了桌角。

“七娘!”蔣宥文見到圖七娘十分欣喜,就連那深凹的墨色眼眶都堆滿了笑意。

“你……身子好些了?”帶著疑惑圖七娘慢慢靠近過來,繞著蔣宥文轉了一圈,看他的確精神許多。

蔣宥文的目光跟著圖七娘打轉:“是啊是啊,多虧了七娘你這些日子的照顧,我……我應該很快就沒事了!”

“那倒不急。”圖七娘輕聲自言自語,似想到了什麼,問道,“是你那遠房表親為你治好了病?”

“遠房表親?”

“就是那個……”一時間想不到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桃下。

蔣宥文拉住圖七娘的手,像小孩般鼓著嘴:“怎麼我大病初癒,你一過來就問東問西,也不見你關心一下我的身子。當初你想要儘早進入我家,還不惜撒出害喜那種天大的謊話,怎麼現在嫁過來了,你反倒對我不關心了呢?我生病這些日子,也都是柳兒在照顧我,我全都記得。”

圖七娘不留情地將手抽了回來,垂著眼不去看他:“三郎自重。”說完便往外走,蔣宥文莫名,想要上前喊住她,剛跨出一步房門就迎著他的面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