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四九城裡噹噹行、打小鼓的都得著了賽秦瓊撒的貼子。誰家見著了扎眼的玩意都得跟他言聲,要不然就得成他杆子上的死對頭!”
伸手在桌上再寫下了‘段爺’倆字,夏侯瑛荷抬眼看了看強打著精神坐在椅子上的韓良品:“韓爺方才也說了,鐵槍綹子的人砸了段爺蓄在城外莊院裡的窯頭,把看窯頭的打行刀客也都屠了個乾淨。捎帶手的還捲走了那窯頭裡藏著的物件?”
眼睛微微一睜,原本累得話都說不出來的韓良品卻像是猛然間來了精神一般,試探著朝站在桌邊的夏侯瑛荷說道:“瑛荷姑娘,您的意思是。。。。。。。攛掇著這幾撥人廝拼?”
輕輕一點頭,夏侯瑛荷介面應道:“這要是由著我胡說。。。。。。趁著這會兒賽秦瓊著急上火的要尋被嚴爺弄走的物件、段爺也都不知道自己的窯頭給鐵槍綹子砸了,而鐵槍綹子也叫韓爺收拾得一時半會兒騰挪不開。。。。。。這街面上說書的可都說過,三國相爭天下亂,一時半會兒且都分不出來個勝負輸贏,哪怕是到了佔了贏面的,打下的江山也都姓了司馬!”
猛地一挑大拇哥,胡千里平日裡慣常冷著的一張臉上,也都浮現出一絲讚許的神色,朝著站在桌旁的夏侯瑛荷低聲說道:“這倒是真沒瞧出來。。。。。。瑛荷姑娘,您還真就是一女中諸葛!”(未完待續。。)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各自為難 (下)
天一見了黑,四九城城牆裡外就是個兩重天的模樣。
擱在城牆裡邊,熱鬧去處自不必多說,哪怕是僻靜角落,那也總少不得有些夜歸之人行色匆匆。更兼得點上了油燈的住戶人家裡傳來些兒啼婦語,怎麼著也能把那些個偏街陋巷襯出來幾分活氣。
可擱在城牆外邊,只要是四九城城門一關,一條官道上都見不著個人影。除了城牆左近一些莊戶人家扎堆兒聚居的地方偶爾傳來些雞鳴犬吠,剩下的也就只有些野地裡的鳥語蟲鳴。再趕上年景不濟、世道不靖,狐鳴狸哭打從荒山野嶺中遠遠傳來,楞就是能叫人覺得身側周遭都隱隱有些陰森鬼氣!
隱身在城牆左近的一處小樹林中,鐵槍綹子裡掌把子的那敦實漢子鐵青著一張臉,背靠著一棵枯死的老槐樹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為了避人耳目生在地窩子裡的一簇篝火半明不暗地著著,勉勉強強散出來的那丁點熱乎氣,卻是絲毫也叫人覺不出身上能有些須暖意。
擱在這敦實漢子的身側周遭,十好幾號鐵槍綹子丁口身上差不離全都帶上了些紅傷。有好幾個鐵槍綹子丁口的眼睛上都蒙著打從衣襟上撕扯下來的布條,布條上也都隱隱約約朝外滲著黑紅血水,顯見得一雙眼睛再難見光!
而其他那些個身上帶傷的鐵槍綹子丁口也都好不到哪兒去,雖說身上的傷處全都是指甲蓋大小的破口,傷口入肉也都不過半分,擱在尋常時候,伸手在地上抓一把鹼土抹上去都算是嬌貴處置的法子了。可今兒這些細小的傷口卻是格外的古怪,才不過隔了一個時辰的功夫就開始發癢,只癢得人抓心腦肺、沒著沒落。再過去半個時辰。卻又開始發麻,胳膊腿兒都不像是長在自己身上,走平地都能跟頭把式的跌倒個沒完!
等得天色全黑,這些細小的傷口裡頭陸陸續續的朝外滲開了黃水。有略懂些紅傷處置的丁夥瞧過,也都只估摸著這傷口上是沾染了些有毒的玩意,可隨身帶著的幾樣藥沫兒灑上去。卻全然都沒丁點的用處,反倒是蟄得傷口刀刻般劇痛!
圈在林子裡的馬也都叫人下了黑手,一匹匹全都叫人拿刀挑了蹄筋,全都倒臥在地上掙扎輾轉。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