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有路也是介面說道:“估摸著這事兒,納蘭也沒少跟著辛苦不是?就那些日子口兒,我可是記著納蘭老揹著人洗衣裳、拾掇零碎。怕就是給師哥您操持的事由?”
略帶著幾分自得與驕傲的神色,納九爺輕輕抿了一口涼水,朝著屋內眾人低笑著說道:“各位師弟,還有嚴爺和有豹,這些事由打從頭就沒跟你們說道,真就不是因為信不著你們。反倒是。。。。。。。這火正門中事務,內有有道、有路兄弟倆支應、外有謝師弟、胡師弟與嚴爺拾掇,再加上個有豹裡外都忙,只剩下我這麼個當甩手掌櫃的掌門人,啥事也都只能乾著急、傻吆喝,當真管用的事由一件都輪不上我動手。我這心裡頭。。。。。。這出謀劃策、衝鋒陷陣的事由我辦不了,替大傢伙琢磨個退步藏身的窯口總還能行。。。。。。。。”
悶著嗓門,謝門神猛不盯地朝著納九爺低叫道:“師哥,您今兒把這些事由告訴我們大傢伙。怕還是因為我在半月樓後邊鬧出來的那一出吧?”
很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驟然開口的謝門神,納九爺略有些猶豫地琢磨了片刻,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這話也都不怕攤開了細說——謝師弟,還真就是因為你鬧出來的那場面,我琢磨了好幾天,今兒才想明白要怎麼跟大傢伙說這事兒!謝師弟,我這兒還得多說你一句——半月樓後你滅了那倆菊社的日本人,雖說這事兒打從根兒上說。一點錯處都沒有,可是。。。。。。也還是莽撞了些!”
依舊是悶著嗓門。平日裡壓根都不敢反駁納九爺話頭的謝門神此刻卻是倔強地搖了搖頭:“師哥,咱們躲不過去!菊社那些人壓根就不講丁點的場面規矩,咱們從前沒招惹他丁點事由,可不也叫菊社放火燒了咱們堂口,還。。。。。。。師哥,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既然躲不過。那咱們就亮出來傢什、豁出去膽子跟他們拼!哪怕菊社就是隻真老虎,只要他想要吞了咱們,咱們這隻小刺蝟也要扎他一嘴血!”
張了張嘴巴,納九爺卻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唉。。。。。。道理雖說沒錯,可從古至今。胳膊從來都擰不過大腿啊!得了,旁的事由且都不論,我這兒有幾個紙卷兒,上頭分開寫著另外幾處宅子的地頭。謝師弟,你跟胡師弟拿著這張紙條,仔細記住這上頭的地頭之後,跟誰可也都甭說,彼此間也都甭打聽!真要是有點啥事兒。。。。。。。”
話說半截,納九爺卻是猛然閉上了嘴巴,不由分說地將一張小紙卷兒塞到了謝門神手中。眼瞅著納九爺又要將第二個紙卷兒遞給站在一旁的嚴旭,嚴旭卻是朝著納九爺連連擺手,一迭聲地說道:“九爺,這事兒您可真就甭算上我了!我知道您這是想替我備上一處暗窯,有個緩急的時候也能容身避禍一時。可我當真是用不上這個。。。。。。。得了,我這兒也跟您撂句實話,光是在四九城裡邊,我自個兒就有好幾個踏實去處,您就甭操心我了!”
看著嚴旭堅辭不受的模樣,納九爺只得朝著嚴旭略一抱拳,轉手便將那個本打算交給嚴旭的紙卷兒遞到了佘家兄弟倆手中,再有將最後一個紙卷兒朝著相有豹遞了過去。
伸手接過了納九爺遞來的紙卷兒,相有豹卻是壓根都沒看一眼那紙卷兒,反倒是抬手把那紙卷兒朝著嘴裡一扔,囫圇著將那紙卷兒硬嚥了下去,這才朝著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納九爺呲牙一樂:“師叔,這事兒您可也甭惦記我了!當真要有那緩急應對的日子口兒,我是說死了不跟您分開,自然也就不怕沒了去處!”
狠狠一跺腳,納九爺禁不住帶著三分惱怒的模樣朝相有豹低叫道:“你這孩子。。。。。。你倒是能有聽你師叔話的日子口兒沒有?”
坦然地看著納九爺,相有豹重重地搖了搖頭:“師叔,這事兒您就由著我吧!上回擱在關外我一個人抬腿就走,師傅就再也見不著了!這回。。。。。。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