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制的事其實已經確定下來了,我的意思是對木雕廠進行全面改制,徹底推向市場,政府不再要股權了,政府的檔案正在起草,應該快要出來了。”徐明磊說道,“慶東,你回去以後就開始著手這件事吧,畢竟具體的事情還是要你們去做的。如果有對木雕廠有購買意向的公司,你也可以接觸一下了,要儘量的多接觸幾家,你們一定要拿到主動權才行。最重要的,就是防止木雕廠低價出售,造成國有資產流失。”
“是,徐書記,我一定按照你的指示去做。”陳慶東淡定的說道,心裡卻在波瀾澎湃。
他今天來見徐明磊,一個目的是從徐明磊這兒打探一下關於木雕廠改制一事的進展,現在徐明磊很主動的告訴了他,果然是全面改制,徹底推向市場,這樣一來,那些有意購買木雕廠的公司自然也就會更活躍了。
另外一點,他也想試探一下徐明磊是不是知道木雕廠在縣城東郊有兩百畝土地的事,如果徐明磊不知道,那麼該在一個什麼樣的節點告訴徐明磊才最好。
陳慶東當然是不準備瞞著徐明磊,以瞞天過海的方式拿到那兩百畝土地,因為這兩百畝土地都是明明白白在那兒放著的,徐明磊就算是現在被人刻意隱瞞而不知道這件事,以後也肯定會知道,如果這兩百畝土地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隨著木雕廠的改制被別人買走,那麼自己作為木雕廠改制的主要負責人,自然是脫不了關係的,陳慶東可不想做這個冤大頭。
但是,如果徐明磊不知道這兩百畝土地的話,陳慶東卻也不願意一開始就把這件事告訴他,而是準備找到一個最有利的節點,再告訴他這件事,爭取讓自己不用擔負責任的同時,達到利益的最大化。
陳慶東看著徐明磊,等著他說更多的資訊,徐明磊卻用指節敲了一下桌子,轉移了話題,話中有話的問道:“慶東,你到木雕廠這段時間,覺得木雕廠的情況怎麼樣?”
陳慶東見徐明磊的話說的這麼委婉,就知道徐明磊其實還沒有真正的當成心腹,最起碼,他還沒有完全信任自己,而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加大對徐明磊表忠心的力度!
陳慶東從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言中,尤其是在孔巖軍提議提拔鄭昌傑,而被鹿光明強硬壓制下來的事情中,敏銳的感覺到徐明磊跟鹿光明的關係應該不怎麼樣,因為他很清楚,縣委辦主任孔巖軍是徐明磊的大管家,也是徐明磊最信任的人之一,他在常委會上提議提拔鄭昌傑,說不定就是徐明磊自己的意思,鹿光明應該也明白這一點,但是他卻強硬的反對了,這不得不說是鹿光明對徐明磊的一次“反抗”!
陳慶東當然也明白,徐明磊是個本性太強勢的人,尤其是對權力的**太盛,堪稱是一個當了書記就不要縣長的人,這從這幾年來,他對縣城程學宏的一步步打壓就可以看得出來。而鹿光明作為縣委副書記,也是柳林縣的第三把手,他同樣受到徐明磊的打壓,也是極有可能的!
當然,由於資訊知道的不多,陳慶東無法完全瞭解縣委常委之間這種微妙的關係,不過,聯絡到在他去木雕廠上任之前,徐明磊給他的那些叮囑,為了儘快的得到徐明磊的信任,他決定冒一次險。
“徐書記,經過這段時間觀察,我覺得木雕廠的情況十分奇怪啊。”陳慶東說道。
徐明磊似乎是來了興趣,把本來挺直的身體向後仰在了靠椅上,“解鎖”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之後,帶著淡淡的微笑問道:“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第一個讓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就是木雕廠現在連職工的工資都發下來了,卻還是每個月拿出幾十萬的預算去購買民貴的菸酒,而且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年多了,這真是讓我想不通的地方。”陳慶東說道。
徐明磊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嘴角泛著冷笑說道:“雙山木雕廠的名煙名酒成災,連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