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活法？！”

林海生眼中帶淚，目光與林永盛對視，好一會然後低下頭來，搖了搖頭語氣自嘲：

“換個活法，算了吧，我林海生不過是撲街一個，跟你們不一樣,從一開始大家的就不一樣，你們有很多種選擇，我沒有。”

“你有祁sir撐你，阿威的老豆是警司，老金雖然沒有你們這麼強的底蘊，但是人家清清白白的差人,我不一樣，我已經被打上了標籤。”

“我做過臥底,這其實早已經就註定了我未來的命運，所以，不管我怎麼努力，都沒有可能了。。”

他重重的吐了口氣，端起桌子上的酒來仰頭一口喝空：“算了吧，我認輸。”。

“呵。”

林永盛冷笑一聲，鬆開了林海生來：“做人，可以認輸，但是不認命。”

“你自己要怎麼走，你自己決定。”

“今天這場酒就喝到這裡吧，大家同事一場，你自己的決定，我們也干預不了。”

“埋單！”

阿樂喊了一嗓子,叫來老闆結賬,大家相繼離開，阿樂付了錢跟了上去,臨走前還不忘記看一眼林海生：

“你啊你,有人拉你你還要這麼撲,衰！”

林海生坐在原地，叼著煙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看上去多了幾分落寞。

他擦了擦眼睛，起身離開回家，爬上逼仄燈光昏暗的樓道摸出鑰匙來開門進去。

家裡黑漆漆的。

“媽，怎麼不開燈，睡了嗎？”

林海生把燈開啟，空間不大的房間能夠一眼看完，上下鋪床位上老媽並不在床上，轉身進洗手間裡依舊是空蕩蕩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簡易摺疊桌上，桌子上擺放著一張紙條：

“林海生，我帶你老媽出去吃飯了，想知道在哪裡，記得call我。”

“媽！”

林海生眼皮子一跳，手裡的紙條攥成了一團，整個人慌了神，連忙拿起一旁的電話來按照電話打了出去，沒多久電話接通,裡面聲音嘈雜,只是淡淡的說了句：

“行運大酒樓，到了自然會有人帶你進來。”

“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海生還想說話呢，電話那邊直接就結束通話了，他拿起外套火燒火燎的就出去了，攔下了一臺計程車往行運大酒樓而去。

“給你。”

林海生付了車資匆匆開門下來，抬頭看了眼行運大酒樓的招牌快步朝著裡面進去了。

大廳裡這會人不是很多，林海生一進來立刻就能看到，一個服務生走了上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海生：“林生是吧？跟我來。”

林海生跟著服務生上了二樓，來到裡面的包間，包間門口站了兩個馬仔，看了他一眼推開門示意他進去。

包間裡兩個連通的包間，中間用屏風隔斷遮擋。

外面的大圓桌上。

滿滿的大桌子擺了不少的酒菜。

蘇東坐在座位上，右手摟著阿美，張嘴吃著阿美給他送到嘴裡的燒肉。

“喲，林sir，你來了。”

蘇東咀嚼著嘴裡的燒肉，燒肉烤的很脆，在他的咀嚼下，外層的脆皮發出嘎嘣的聲響來：“已經開席了，就等你了呢。”

“媽。”

林海生沒有看他，快步繞過屏風走進了裡面的桌子，老母坐在座位上，穿著一身很久以前林海生給她買的捨不得穿的新衣服。

她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目光呆滯，面前的飯菜沒動一口。

她抬頭看著海生，略有混濁的眼睛眼神中充斥著幾分不解與憤怒：“海生，咱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很顯然。

她已經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