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似乎說你早該如此了。
“賜座。”我不以為意同,看著這位手握兵權的老人,心想該怎麼開口問他黑玉的事情。
“不知皇帝叫老臣來所為何事?”等坐定,尚書開口問道。
我看看舒沐雪,想了想道:“老尚書入朝為官幾年了?”
尚書一怔,顯然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回道:“老臣十六歲入朝為官,已四十六年了。”
“聽說尚書是武將出生?”
“正是。”
“那武功一定了得?”
“老臣只會一些防身術而已。”不知是不是謙虛。
“朕還聽說尚書也極擅長用兵之術,當年攻下圖坦國的王城只用了半月。”我終於開始說正題。
尚書又是一怔,初時問他的官齡,現在又提圖坦國的事,他下意識的看了眼坐我旁邊的舒沐雪,舒沐雪只注意著旁邊的釣竿,似並不在意我們的講話。
“成年往事了。”尚書應了一聲。
“這圖坦國聽說甚是神秘,朕實在悶得慌,尚書可否跟朕講講圖坦國的事?朕好奇的很呢。”我放下皇帝的嚴肅,露出孩子般好奇的表情。
“難道皇帝叫老臣來就是要老臣講這段往事嗎?”尚書肅起臉。
我心裡開始打鼓,這老人嚴肅起來有些嚇人,分明是舒沐雪借我的名義讓他來的,卻只顧釣魚一句話不好,我毫無準備,又該怎麼將這話題繼續下去?
“是啊,我實在好奇的很。”我乾脆硬著頭皮道,反正我是昏君。
老尚書的表情讓我覺得我在無理取鬧,我本以為他會拂袖而去,卻聽他道:“圖坦國就是一個小小的部落,生活方式,民風民俗的不同,才讓外界人覺得神秘,皇帝要老臣講,老臣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如果皇帝一定要知道,宮中的書庫裡有書記載了各地的民風民俗,上面就有圖坦國的記載。”
一句話將我堵的沒辦再繼續問下去,我下意識的轉頭看舒沐雪。
有魚咬餌,舒沐雪收線起鉤,是條大魚。
“今晚尚書大人留下吃飯吧,我釣了好幾條魚。”他終於開口。
“不必了,老臣公務繁忙這就要告辭。”尚書站起身。
“令嬡的病,想在吃飯時與老尚書商量一下。”舒沐雪不慌不忙。
尚書的身形震了震,準備行禮告辭的動作停住看著舒沐雪。
“我想瓏或許有辦法。”他又道。
尚書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怒意:“舒賢侄在與老朽開玩笑嗎?”
“不敢。”
“慕容尚花都沒有辦法的事,舒賢侄今日重提不是在開玩笑還是什麼?”
“但並不表示瓏就沒辦法,”舒沐雪拎起魚婁,沉甸甸的,“尚書不想試試。”
尚書看著那魚婁,不答話。
“給御廚,魚要青蒸,尚書喜歡吃青蒸的。”舒沐雪把魚婁遞給手下的宮女。
總算尚書並未阻止,看著宮女拿著魚婁走遠。
“自慕容尚花替小女醫治勞累過度吐血而亡後,老夫就欠你們慕容山莊一個人情,也不好意思再提醫治之事,今天你忽然提出又是為何?”尚書不是傻子。
“自然是有求於尚書,”卻不往下說,看了眼立在一旁的那幾上宮女,才道,“‘清暉園’春季最美,尚書既然來了,一起去看看‘留芳坻’的桃花可好?”
這裡盡是眼線,他是不想在此說繼續此事,尚書顯然是明白的,遲疑了下點點頭
一群人移駕“留芳坻”,我心裡很是納悶,邊走邊湊近舒沐雪問道:“慕容尚花是誰?”
“瓏的二叔?”舒沐雪淡淡的說。
“二叔?”我怎麼不知道有這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