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當真是輕柔悅耳,“我特意挑了白天相見,就是不想讓舒公子為難,難道如此,他也不肯相見?”
舒慶春一陣尷尬道:“姑娘這是哪裡話?姑娘雖是出生煙花之地,卻是出淤泥而不染,我們哪敢看輕,只是……”他又看看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惱火,怎麼?好像我是個悍婦?如果舒沐雪想見就見唄,我又沒阻止他?
“你等等我去叫他。”我輕推了舒慶春一下,便想進船倉叫人。
“請問姑娘是何人?以前從未見過。”那花船上的聲音卻問道,顯是在問我。
我本就有些惱火,再看那女人只在船倉卻不現身,任的裝腔作勢,便道:“你都躲著不現身,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是誰?”
船倉裡頓時沉默。
我沒好氣的“切”一聲,轉身想進倉,只見舒沐雪已站在身後,眼睛看著我,卻看不出什麼情緒。
“花心大蘿蔔。”我輕罵。
身後舒慶春“撲哧”一聲忍不住笑出來,被舒沐雪瞪了一眼,忙住口。
“有話便在這裡說吧。”舒沐雪走向船頭,衝那花船回道。
然而船倉裡很久都沒有回應,舒沐雪有些不耐煩,道:“若沒話說,姑娘請回吧。”
他這麼一說,船倉裡才傳來輕輕的嘆氣聲,又是好一會兒才從倉裡走出一個女子來,一身粉衣,雙目含情,體態婀娜,當真是人間尤物。
她看到我們三人,雙眼一垂,盈盈下拜,口中道:“紅荷這廂有理了。”
這本是極做作的動作,在她身上卻是如此自然。
我本就喜歡看美女,此時見那紅荷一身衣裙透明,胸形若隱若現,便正大光明的盯著看,心想,這不就是我上次來荷花池新當選的花魁嗎?
那女人眼光與我一觸,發現我眼神放肆,臉微微一紅,笑道:“這位可是舒大夫人?”
我一怔,心想,眼光倒是很利,便道:“算是吧。”
這句“算是吧”答得甚是模稜兩可,那女人聽了一愣,隨即掩嘴輕笑:“看來大夫人是個風趣之人。”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
此時日正當空,兩船人隔船而談,其實頗有些奇怪,卻聽紅荷道:“既然夫人也在,紅荷與夫人講也是一樣的,”他看了眼舒沐雪道,“這事一年前也向舒大公子提過,一年前舒大公子救過紅荷一命,紅荷雖是煙花女子,卻也出生名門,自小便知要知恩圖報,舒大公子對我有恩,紅荷無以為報,只求夫人能答應我做小,伺侯公子與夫了便知足了,望夫人成全。”
我頭皮一麻,這麼直接,算是哪門子請求啊?
轉頭看舒沐雪,卻見他皺著眉,冷然道:“一年前我便已拒絕你了,請回吧。”說著轉身便要進倉。
“若我知道瓏公子在哪兒呢?”對面船上忽然道。
舒沐雪驀的停住。
船上人都靜下來。
“瓏公子?你知道慕容瓏在哪裡?”還是我第一個反應過來。
“正是。“紅荷笑笑道,“紅荷命薄,迫於生計總是要見一些平日裡不想見的人,七日前有位從外地來的客人,曾藉著酒意對紅荷說,他不久便會發筆大財。紅荷本對錢財不感興趣,但看他講的興起,便問了一下,才知他抓到了被通輯的要犯,準備向朝廷領賞,問他是誰,他起初不說,後面大概是真醉了,便說是慕容山莊的二公子慕容瓏,於是紅荷便趁他酒碎向他問了瓏公子的所在。”說到這裡她忽然停住,笑著看我。
“姐姐,既然要成為慕容家的人了,你說我是不是要將瓏公子的去向告訴你們?”她問道。
強?既然這麼快姐姐也叫了,還稱自己是慕容家的人,我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說:“是啊,應該,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