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的事情,我什麼都沒說。”
“我也什麼都沒說。”北川眨眨眼,“包括那天晚上的事。你在這……過得還好吧?”
“嗯,見到我爸媽了。”終於到這位“老朋友”,李真忍不住也將心中的喜悅同她分享。北川是一個極好的聽眾,兩人一邊慢慢往下一站走,李真就一邊把這幾天的事情都告訴了她。然後才問:“你是來做什麼的?領津貼?”
第十七章小學生
北川笑著搖頭:“津貼是在民政局領。我來……嗯,現在對你說也沒關係的吧——我是來做體檢的。a級每個季度都得來檢查一次,怕出事兒。”
“噢……”李真點了點頭,但沒多問。在他來,這種體檢大概和b級能力者服藥一樣,都屬於某種控制手段,說起來也不大痛快,於是便忽略過去了。想了想,又問:“萌萌怎麼樣?”
“最近也挺好的。還想去站找你聊天來著,不過沒找到。你現在應該是被禁足了吧?啊……不方便說也沒關係。”
於是李真就只好又笑了笑。其實還真的是不方便說。
初見時的熱情便因為這樣的原因慢慢冷卻下來——兩人身上都有條條令令拘束著,沒法兒詳談。李真倒是很想問問她,是否聽說過那天晚上出現的“冰雪與風之王”,然而又擔心在這種地方談到這種事情,也許還會扯上她從前那位老師“冰王”孫慕然——不管怎麼說,都有一個“冰”字。於是也就作罷了。
而其他方面……說實話,都談不上很瞭解對方,又都不是那種特別健談的人,因此就慢慢冷了場。
他們兩個踩著路邊的積雪,咯吱咯吱地走了好一段路,公交才從身後趕了上來。但也都沒有上車。
又過了一會兒,就在李真苦思冥想、終於找到了另一個話題的時候,北川忽然側臉問他:“他們有沒有跟你說那個‘亞當’的事情?”
“啊……亞當。”李真稍微有點兒吃驚。按照北川的性格,是不應該問出這種問題的吧?——這肯定是得保密的。然而同樣的,按照她的性格,這麼問必定也有自己的原因。於是他想了想,還是答道:“說了一些,但是也對我保密。只是說被美國人偷走了,還沒找回來。”
“嗯。”北川應了一聲。
又走了一段路。就在李真擔心她是不是在心裡覺得自己沒有說實話的時候,北川又換了另一個話題:“最近我了個新聞。說是山東那邊發生了一件命案——”
“你是說盜寶那個?”這條新聞正巧李真從電視裡也到了。
北川點點頭:“不過我有個友,是那邊的公安局的警察。他對我說,事情有點兒蹊蹺——死掉的人腦袋被捏碎了,全身的骨頭也碎了。不像是新聞裡說的那樣,被建材砸的,而像是……”
她認真地著李真,慢慢說:“被什麼人像麻花一樣擰碎的。”
李真微微一愣。然後就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你是說——是能力者?”
“我是這樣推斷的。”北川輕輕咬著嘴唇,點點頭,“但是我那個友只是個普通警察而已,他告訴我那案子到目前為止還被當成是‘普通’案件。所以我想,如果真的是能力者犯罪,特務府的人又沒在意……可能還會發生的類似的事情。”
說到這裡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走到檢查站了。
一個持槍的特殊安全部隊士兵向他們伸出手來:“請站在黃線以外,出示證件。”
李真算得上駕輕就熟,北川似乎也習以為常。兩人拿出那張小卡片,在另一名戰士遞過來的立體投影讀卡器上刷了一下。於是橫欄上的綠燈一閃,兩個執勤戰士也就放行了。
走過了檢查站幾步,北川才繼續說:“所以,假如你有機會的話,可以向你的上級反映一下。也許會抓到一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