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兩天的時間只喝了兩口水,木然地看著雲捲雲舒,日起日落,一切只等著那個時刻的到來,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去親眼看看,對自己也算有個交代。
說來也奇怪,武當上下可能是為了操辦婚事,都忘了有這麼一個本派的思過崖,這幾天居然連一個巡山的弟子也沒有。但現在的李滄行也是心亂如麻,根本無暇去想這些,甚至他的耳目都變得有些遲鈍,即使有高手能接近到他十步之內,也是渾然無覺。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過去了,已是初冬,草叢上早早地掛著露珠,天氣有些涼了,李滄行這幾天是真正的餐風露宿,粒米未盡,由於一直處於巨大的悲傷和不安中,心神不穩,有些風邪入體,今天站起身喝水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頭暈,鼻子也有些堵,這是典型的傷風感冒的症狀。
李滄行自從十歲之後就幾乎沒再生過病,沒想到在神功小成的今天卻象個普通人那樣感冒了,他木然地站起身來,找到崖邊的清泉,把整個頭都浸入了那清涼寒冽的溪水中,就在這青山綠水的武當,與沐蘭湘從到大的一幕幕往事與美好就象放電影一樣,一幕幕地經過他的腦海,再抬起頭時,已是雙眼佈滿紅絲,欲哭無淚。
李滄行意識到自己的這個狀態去參加大典可能有些不行,他聽到遠處有些嘈雜的人聲遠遠地順著山風飄了過來,料想是上山觀禮的各派俠士紛紛上山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暗想現在這時候上山,給人盯住盤問有可能會露餡,還是等人多時再混進去看。
李滄行盤膝而坐,先是念了十幾遍清心咒,把腦子裡雜七雜八的念頭收拾了一下,做到靈臺清明,然後慢慢地功行八脈,兩天前他幾次急火攻氣,氣息逆運,這兩天又沒有好好地調理,這一運氣,感覺有些經脈有些微微地受損,氣息的運轉都不如前幾天流暢,費了好大的勁,花了多出平時一倍的時間,才勉強功行了一個周天,又漸漸地恢復了平時的功力。(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九回 虐心婚禮(一)
從地上一躍而起,李滄行抬頭看了看已經將要接近日中的太陽,閉上眼,喃喃地說道:“師父,您老人家的在天之靈請保佑滄行這回。”睜開眼,他頭也不回地向著遠處已經人聲鼎沸的玄武大殿奔去。
今天的武當,人非常多,李滄行已經有五年沒有回來了,但一草一木還是非常熟悉,甚至連這種山風吹過青草的味道,都勾起了他對童年的回憶。走到解劍池那裡的時候,只見有二十多名天藍色勁裝的武當弟子在這裡守候,迎著一撥撥的江湖人士上山。
李滄行今天用了縮骨法,原來高大挺拔的身形小了一截,這會兒只是個三十多歲,麵皮發黃發黑的乞丐,個子中等,走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他跟在十幾名黑衣刀客的身後,走到了解劍池前。
一個陌生的武當弟子對著這些刀客中為首的一名說道:“請問這位英雄如何稱呼?”
那名四十多歲的刀客從懷中摸出一張大紅喜帖,交到那名弟子的手中,說道:“在下乃是湘南品劍山莊的副莊主李洪東,奉我家莊主之命,特來恭喜武當派徐大俠與沐女俠的大婚,順便恭祝徐大俠接掌武當。”
那名武當弟子的臉上看不到多少喜色,淡淡地回了個禮,收下喜帖,說道:“李莊主,請跟我走。”
李滄行準備跟著那些刀客一起混進去,卻被一邊的另一名武當弟子伸出手攔下:“這位可是丐幫的英雄?是否方便見告尊姓大名!”
李滄行今天來時也作了準備,那天換衣服時他發現懷裡有一張那天金刀鏢局的喜帖,這回正好也派上了用場,他從懷中掏出了那張喜貼,隨口道:“在下乃是丐幫大義分舵的遊十三,特來恭喜武當派新掌門繼位大喜。順便討口酒吃。”
李滄行前面一聽到李洪東說的大婚,心裡就一陣酸楚,自己竟然沒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