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需用靈符將原承天制住,將其帶走便可。
他抬起頭來,瞧著原承天,口氣卻是溫和,道:“原道友,在下來此接你,隨我走一遭如何?”
原承天道:“是走是留,卻非在下所能決定,前輩若想帶我離開此處,只怕還有一點小小的障礙。”
玄離子眉峰攢鎖,森然道:“哦?”
一股無邊殺意瀰漫開來,讓原承天頓感壓力沉重,這也是玄離子在刻意收斂了,否則鬼帥境界的鬼修所散發出的靈力流,足可將任何真修級修士壓得粉碎。
原承天苦笑不已,艱難的道:“前輩誤會了,在下何德何能,豈能給前輩造成絲毫障礙,可是空中的那道虛識既然不甘心離去,想來必有後著,而千陰法師,想必也不會坐視不理,前輩若想攜晚輩離開此地,自要先將此事解決不可。”
玄離子點點頭道:“這倒也說的是,這道虛識仗其遁速驚人,只當我奈何不了他,一直跟在在下身後,委實討厭。原道友,且讓我收了這道虛識,再與你說話。”
他在與原承天說話之際,早已將標識打入那隻黑翼虎形獸的靈識之中,這隻虎形獸便已成為他的侍獸了。虎形獸不過是五級靈獸,在玄離子面前如同嬰兒一般。
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其收服。
那隻虎形獸之前已被原承天的雷龍珠打傷一翼,此刻它既然已為玄離子的侍獸,這傷翼玄離子不能不管,卻見他取出一粒丹藥給虎形獸服了,又屈起指來掐動療傷法言來,片刻間,有無數金光憑空而現,盡落在虎形獸受損的翼上,等金光消失不見後,那隻傷翼已是完好如初。
鬼帥級鬼修的療傷之技,自是高明異常,是以虎形獸剎時就恢復如初,試著將雙翼展動,已是靈動之極。
那本在遠處窺探的虛識,立時覺得不妙起來,玄離子收伏這隻虎形靈獸,其目的自是為了對付自己。虛識當即轉身就走,向那極高空飛去。
這也是虛識的高明之處,任何靈獸皆有高度限制,一旦到了某種高度,速度就會大減,而虛識本就是無形之物,卻是不受高度限制的。
玄離子雖見虛識往高空遠遁,卻不著急飛出,而是取出一件缽盂來,向原承天的頭頂祭去,隨著法言默誦而出,缽盂放出一道白光,將原承天罩住,這白光形成之域,雖不及真言之域,可畢竟是鬼帥級鬼修所用之法,等閒難以破解。
對玄離子的一切舉動,原承天皆如沒事人一般袖手旁觀,哪怕是缽盂飛臨頭頂,原承天也沒用正眼去瞧。
面對玄離子這等大修,任何手段皆是無用,又何必浪費力氣。
不過在原承天的心中,卻是波瀾起伏,他此刻不敢妄動,不過是怕了玄離子遠超自己的修為,不想惹怒此人罷了,但卻並不表示原承天已經承認失敗。
是以對頭頂這件罩住自己的缽盂,原承天早就心思急轉,暗思破解之術,一旦玄離子被千陰法師纏住,或是尋到了逃走的良機,他便要想方設法,從這缽盂中脫困了。
玄離子既將原承天制住,心中最擔心之事便可放下了,他抬頭望向空中的那道虛識,卻見虛識已升入極高空去,目力早已看不見了。
玄離子冷哼一聲,對身上新降伏的虎形獸下了第一道法旨,虎形獸雙翼急展,立時扶搖直上,剎那間也飛進空中的雲團之中,再也瞧它不著。
而被缽盂罩住的原承天,此時仍無半點舉動,要知道那虎形獸的速度極快,別看此時已是杳無蹤跡,可隨時都會從雲端裡出現,是以原承天此時若是脫困而出,還是會落入玄離子的手中。
就在這時,離原承天數里之遙的冥界陰土之中,忽的竄出一隻異獸來,此異獸身形龐大,有若龍形,足有十丈多長,全身黑黝黝的如被抹漆,此龍形獸出現之時,身周雲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