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深入戰場,若想再退回來,可就要大費一番周折了。”
抬頭瞧去,只見戰場深處有一隊獸禽聚成一團,約有萬名之多。個個面露殺機,便知魘龍戾鳳此番已有準備。
只是對手便有準備,亦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只需抵得住首輪攻擊,那大勢仍可被自己牢牢掌握。也不著急,仍驅動著大羅周天陣法緩緩前行。浴途雖遇著散亂獸禽之眾,又怎堪一擊。
那萬名獸禽見對手攻勢甚緩,反倒等得著急,雖有幾十名首領在四周彈壓,居然也是壓制不得,眼見得離原承天還有十餘里,那萬名獸禽之中,忽有千餘獸禽發一聲喊,就向原承天衝了過來。
大羅周天陣中的獸禽見對手既來衝陣,自己怎可示弱,便有幾名異獸按捺不住,口中吼一聲,就要離陣衝殺。
虧得身邊有那知機的,忙將這幾名獸禽死死攔住,口中叫道:“青毫,青毫。”一這說著,一邊指著頭頂的無界之劍。
這幾名異獸這才醒轉過來,急忙收了法寶,抱臂負手,意示閒暇,那目光雖是在四周瞧來瞧去,卻不敢去接觸原承天的目光。
原承天心中忍笑,也不理會,眼瞧著對方千餘名獸禽湧到身邊,便將手中陣旗一揮,陣中獸禽早就眼巴巴的瞧著陣旗,一見到陣旗揮動,知道這就要動手了,個個如逢大赦一般,急急搶住自家方位,齊齊亮出法寶。
千名九淵獸禽來的極快,片刻間離原承天只有一里了,這已是到了法寶攻擊的範圍內,那千名九淵異獸紛紛亂喝,將手中法寶祭了出來。
原承天若用撼天鈴收這空中法寶,自是易如反掌,只是要訓導城中獸禽,又何必自已動手,覷準對方法寶來勢,手中陣旗一指。陣中獸禽早就急不可待,見陣旗揮動,齊齊大叫一聲,亦將手中法寶祭到空中去。
就聽得一陣怦怦亂響,空中落下碎屑無數,這兩百名獸禽雖將陣法演練過幾回,又怎知陣法之妙,見空中法寶碎了無數,也分不出哪一個是對手的,哪一個是自家的,便在那裡等得心焦。
等那法寶碎片落盡,空中法寶仍剩了半數,陣中獸禽再仔細瞧去,無不大喜過望,那豈不就是自家法寶,還好端端的停在空中。
一名異獸哈哈大笑道:“俺剛才瞧得明白,我這件石錘擊破了對手三件法寶,自當是首功。”
身邊一名異禽冷冷笑道:“只打碎了三件法寶,就敢在我面前說嘴,你可知我打碎了幾件?”
那異獸道:“卻是幾件?”
就見那異禽伸出左爪來,異獸瞧他這隻爪子,只有三趾罷了,便笑道:“你也只不過是三件罷了,怎的也好意思誇口。”
那異禽急忙再搭上右爪一趾,急聲道:“是四件,是四件。”
諸獸禽見這情景有趣,皆是大笑,忽聽原承天森然道:“戰場之中,不得喧譁,若違法度,青毫不饒。”嚇得諸獸禽就是一縮頭。
大羅周天陣法本就可聚諸獸禽之力,陣中獸禽的修為法寶皆是威能大增,以一敵十亦不為奇,打碎對方三四件法寶著實是稀鬆平常了。
只是對方數量佔優,第一輪攻擊雖被擋住了,那法寶仍是源源不斷,向陣中諸獸禽祭來。
這次出陣,原承天將刀君與青鳥亦帶在身邊,只守原侍一和金偶守陣。他自己雖不必出手,要留足機會給陣中獸禽歷練,可如此戰陣,亦是刀君的歷練良機。
那刀君是萬刀之君,九淵獸禽又極喜用刀,襲來的法寶之中,十件中有三四件皆是法刀,刀君經此戰陣,可不是抵得平日百倍歷練?因此原承天就留了身邊一處方位,專供刀君殺伐,若說世尊偏心,也就是獨偏刀君罷了。
至於青鳥則守在空中,執戰場法度,但有獸禽違律,就將青毫祭來,那青鳥執法,自是不循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