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修士既然能鬥這麼長的時間,可見修為應是相差無幾,真修級修士之間的鬥法自是轟轟烈烈,轟掉一座山峰不在話下。
幸好原承天此間洞府有小天羅陣法維護,否則早就塌陷無疑。
外間鬥法之聲忽然停了下來,第二名修士道:“道友且住手,我等鬥了半日,這四處的山峰都塌了,為何我等腳下的這座反而安然無事?”
第一名修士也覺得奇怪,道:“莫非此地還有一名修士不成?”
原承天知道藏身之地已被發現,再想躲下去已不可能了,只是他以靈脩之身去見兩名真修,難免會被人瞧不起,說不定又要引來一番大斗。
於是他將靈偶放了出來,這具靈偶已是三四級修為,在此刻自己靈識增強的情況下,靈偶的修為應該更強了。
這世間靈偶修為強過主人的,恐怕也只有原承天這一具而已。
外間兩名修士此刻正在議論不休,忽見一名青衫少年毫無徵兆的出現在面前,此少年眉目如畫,生得甚是俊俏,但目光銳利如刀,令人不敢逼視,更令人吃驚的是,青衫少年竟然已是五級真修。
三級真修與五級真修雖只差了一級,但在真修級別之中,卻又是兩個境界,三級真修被稱之低階真修,而五級真修已是中級真修了。
兩名修士見忽然出現一箇中級真修,都嚇得後退數步,其中一名中年白麵修士見機較快,忙道:“在下實不知兄臺在此清修,適才無意冒犯,還望兄臺莫怪。”
另一名修士也是中年人相貌,蓄著三絡黑鬚,他見白麵修士請罪,又怎敢落後,忙也道:“在下亦是無意冒犯,還望兄臺大人大量,不與在下等計較。”
原承天點了點頭道:“天下何處不相逢,這又算得了什麼,兩位來到此處,莫非也是為雲摭月液而來?”
在這種荒山野嶺,靈發稀薄的地方修行,又正值三月行天將近,那不是為了雲摭月液又是為了什麼?是以兩名修士微怔之下,黑鬚修士很快就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在下的確是為雲摭月液而來,想必這位仁兄也應該是抱有同樣目的了。”
白麵修士打了個哈哈,道:“雲摭月液誰不想得到?只是此物是否得之,還要看天意,在下也只是抱著無可不可的態度,來此碰碰運氣罷了。”
原承天淡淡道:“如此甚好,在下也是為雲摭月液而來,只是在下目前還缺少一隻冥玉杯,不知兩位身上可有多餘的冥玉杯,至於價錢自是好商量了。”
兩名修士齊齊色變,心中暗道,這冥玉杯可是獲得雲摭月液最關鍵之物,自己既然擺明是為此奇珍而來,那也就無形中洩露了自己身懷冥玉杯的事實,這少年真修如此說話,莫非是想貪圖自己身上的玉杯?
原承天見二人神情緊張,不由得心中暗笑,故意將兩道凌厲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來掃去,而這目光之中,自是用上了靈識,像是在探二人身上藏了何種寶物。
兩名修士神色越來越是緊張,只聽黑鬚修士道:“在下身上的冥玉杯,說來好笑,不過是極普通的一件酒杯罷了,是了,在下另有要事,兩位後會有期。”竟急急忙忙的走了。
見黑鬚修士說走就走,白麵修士的臉色更加難笑了,他強笑道:“說到有事,我也忽然想了起來,我與另一位道友有約,此時也該到了,為何卻不見身影?兄臺在此稍侯,在下去去就來。”說罷也慌慌張張的走了,而他行了有半里路時,見原承天還站在原地不動,竟長長的舒了口氣。
原承天心中忍笑不已,他剛才故意露出口風,一言驚走二人,總算是求了個安靜,但是自己的藏身之象已經暴露,那是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可是這附近靈氣稀薄之地,也未必能立刻找到,想了想,原承天再將青鳥喚了出來,讓青鳥在原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