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與天龍鬼師有關了,對方應是認為自己與天龍鬼師關係密切,故而才不惜屈尊降貴,拉攏兩位小輩了,除此之外,再無他理。
而現在青袍鬼修出言威脅,其意更明。
於是原承天微露驚懼之色,道:“前輩此言,實令晚輩惶恐,還請前輩指點迷津。”
青袍鬼修道:“你可知百陰法師是誰?其師兄千陰法師在冥界又是何等地位。”
原承天自然推說不知,而其面上惶恐之色,則又添兩分,以配含對方話意,葉驚海見原承天如此做作,心中早就忍俊不禁,可哪敢笑得出來。
青袍鬼修道:“若論冥界大修,自冥界三王以降,則非天龍鬼師莫屬,除此之外,就是老夫的師兄玄離真人了,其後便是這位千陰法了,你等殺了百陰法師,千陰法師怎肯幹休,所謂大禍不遠,便是此意了。”
原承天驚道:“如此如之奈何。”雙手簌簌發抖,面色更是鐵青。葉驚海暗罵原承天捉狹,他做出如此姿態來,叫人怎堪忍受?
青袍鬼修道:“道友不必驚懼,千陰法師雖是難纏,可在冥界之中,也並非無人可制,道友只需求懇天龍鬼師出手,或可解此大劫。”
原承天心知青袍鬼修對自己與天龍鬼師的關係必生糾結之心,他前面鋪陳良多,亦是為此句而來,這也說明天龍鬼師在冥界之中地位超然,縱是對方這位九級鬼相,若是弄不明白自己與天龍鬼師的關係,亦是心中難安。
只是如何表述自己與天龍鬼師的關係,卻是個難題,若是大言炎炎,極力往臉上貼金,雖是人之常情,可日後必有洩露之時,可若是聲言與天龍鬼師毫無關係,則青袍鬼修就算立時變臉也是極可能的。
仙修界中,人人皆是現實利已,若無好處,誰肯出頭?青袍鬼修一味的拉攏自己與葉驚海,自然是希翼能天龍鬼師處佔些便宜,至少也要拉近二者關係,以方便日後行事。畢竟天龍鬼師在冥界之中,是個絕不可輕忽的存在。
葉驚海也知到了關鍵時刻,對原承天如何應對,深表關切,原承天若是說錯一句,那便是蕭牆之禍了。
原承天倒是不慌不忙,徐徐言道:“天龍鬼師何等人物,在下等修為低微,雖早生渴慕之心,惜無緣一唔,至今悵然。”
青袍鬼修淡淡的道:“如此說來,你竟與天龍鬼師毫無關係了。”
此人倒是現實得很,一聽原承天此言,神色便有變化了。
原承天從容道:“雖是無緣得見天容,若說沒有關係,也不盡然,晚輩有幸收留天龍鬼相的一名侍獸,名喚靈瞳骨猴,幸好我先前學過獸語,與骨猴倒可交流一二,這幾日相處,倒也融洽。只是日後若能有幸得遇天龍鬼相,不免要物歸原主了,想及此處,不免悵悵。”
青袍鬼修立時改顏道:“如此緣份,倒也難得,道友收留天龍鬼師的侍獸,無疑是大功一件,雖然日後必是要歸還,可想來天龍鬼相必有好處於你,道友又何必耿耿於懷。”
原承天道:“相處生久,自然生出些許感情來,晚輩修為不高,七情難消,自是堪不破此中關節,但有幸得前輩提點,心裡倒是放下許多了。”
葉驚海心中暗歎不已,原承天的應對之道,那是越發純熟了,更難得的是他面對九級鬼相,仍是從容不迫,這份膽略卻是天生,那是學不來的。
既然原承天表明與靈瞳骨猴關係密切,又能聆聽獸語,那無疑是攬了一張護身符在身,青袍鬼修又怎敢再生他想?
青袍鬼修果然笑道:“以你修為,堪不破七情六慾,那又何足為奇,等三日後浮塔開啟,你只需得一兩件寶物,自可修為大進,七情玄關,又算得了什麼?”
原承天知道青袍鬼修已下定拉攏自己的念頭,如此良機,自己豈能錯過,只是面上仍是驚訝不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