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訣罷了。
暗格中有些靈草丹藥金玉之物,既然是連李神通也不肯攜帶的,又能是什麼佳物?這些雜物邊上,就是一個物藏,原承天開啟物藏,見其中果有一根長鞭,知道是麗仙之物了。
暗格中的物事,原承天自然是一物不取,此竹樓雖被自己拿下,也算是自己的戰利品了,可原承天於奪寶這樣行徑,近年來觀念大變,怎會擅取?正所謂暗室欺心,神目如電,一個人此刻行徑,就是日後因果,怎能輕忽?
麗仙一直跟在身側,見到自己的物藏,歡歡喜喜取了來,就急急將長鞭持在手中,清叱一聲,將長鞭劈向竹樓。這竹樓已沒了禁制,怎能禁得住這長鞭,“嘩啦啦”一聲響,就蹋了大半了。
原承天也不制止,這也是他為人的好處。他自己雖然絕不會譭棄他人心血,但麗仙的行徑,他又如何管得?一個人若是自恃處處佔理,就要動不動強迫他人,依從自己的意見,那才是最霸道不過。
麗仙被拘在這竹樓中半日,自是滿肚子氣悶,將長鞭盡力施展開來,刷刷幾鞭,這竹樓已是不能看了。
透過那竹樓的偌大裂縫,可瞧見外面的戰場已是勝負分明。
按理說雙方實力相差無幾,甚至原承天這邊,因兩名邀來的修士不肯動用全力,反倒是略略吃虧,但因有原承天的禪言加持,黑齒公等人自是越鬥越勇,那虎隱殺了一人後,雙方形勢更是大變。
在原承天進樓之後,虎隱再施神威,又將對手的法像打破,逼得此人落荒而逃,虎隱騰出手來,不去助自己的仙侶曾七姑,反倒先去助黑齒公禦敵。
原來黑齒公的對手已現頹勢,此刻再有虎隱這個強敵加入,立時就支撐不住了。黑齒公見虎隱今日已傷了兩條人命,怎敢再讓他惹上煞氣,急忙向那修士喝道:“你等大勢已去,何苦再賠上性命!”
那人又羞又恨,卻也知留不得了,慌忙收了法寶,也匆匆逃走。
這時曾七姑的對手見同伴紛紛離了鬥場,也是心慌,叫道:“今日就鬥到這裡吧,來日有緣再鬥。”將法寶一收,也是急急逃去了。
正所謂兵敗如山,剩下的兩名修士見不是頭,也忙忙的去了,剎那間,這山林又是空寂無聲,唯有虎隱祭出的天雷閃電猶在林中激盪,時時發出嗤然之聲。
虎隱大笑道:“今日之戰,才叫痛快,只恨黑齒公近朱者赤,學了原大修的脾氣,不肯讓我放手誅敵。”
黑齒公嘆道:“只盼你早日明悟才好。那殺人煞惹的苦頭,難不成你還沒有過教訓?”
虎隱笑道:“黑齒公這樣一說,倒也是有些後悔,但當時殺心一發,哪裡能止得住。”
虎隱修的是天雷心法,此法自是目空一切,於心境修行最不在乎的,這也是怪虎隱不得。
這時兩名邀來的修士,也不過來說話,就遠遠的揖了手,與黑齒公告辭。黑齒公忙還禮道:“今日有勞。”
二修道:“些須小事,何足掛齒。”說罷就將身一縱,駕起遁風去了。
虎隱等二修去得遠了,才撇了撇嘴道:“這二修總是不肯盡力,下次若是有事,再也不能用了。”
黑齒公道:“那邀來助拳的,要緊是分了對手的陣勢,怎能讓人家以命相拼的?日後你若是主持這樣的鬥法,務必要將這點算進去了,才不會錯估局勢。”
虎隱雖是連連點頭,卻未必能聽在耳中,倒是原承天牢牢的記住了。
黑齒公轉向原承天道:“既然驅散了這些修士,不如趁早去洗魂臺邊,辦了正事要緊,否則遲則生變,那慕元青也不知會弄出怎樣的事情來。也不知怎的,我總是心驚肉跳的,總覺得有不測之事發生。”
虎隱道:“有何懼處,有我等替原大修護法,除非是慕元青親自前來。諒那廝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