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嘆道:“若是此女修出第二道分魂,且以分魂寄於碎魂燈之上,老鵰定能算出;若是此寶不曾被我所得,老鵰亦能算出雷源石藏在此燈之中。不想此女甘願犧牲這條性命,也要將這雷源石帶將出來,這樣的心思,思來好不怕人。”
赤犰道:“若非這碎魂燈又生波折,老鵰心中起疑,哪裡能算得出這雷源石已被帶出混沌秘境,天一神宮諸修雖修成滅界奇術,若無這雷源石也是無用,如今這雷源石極可能已落入天一神宮之手,天一神宮定會蠢蠢欲動,那仙會只怕要生出波折來了。”
原承天道:“天一神宮仗這滅界奇術,便是諸位仙族老祖亦是難當,如此看來,璇機殘陣因我補完,亦算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在下對此事唯一不解之處,便在於顧玉瑾甘舍性命,卻是為何?”
赤犰嘆道:“此事老鵰痛定思痛,怎敢有一絲錯漏,是以早就算出,那顧玉瑾因與一名天一神宮修士結下孽緣,竟不惜為此人捨去性命,也不知那人怎樣的心機,竟騙得顧玉瑾如此。”
原承天道:“原來亦是一個痴心糊塗人。顧玉瑾已死,又怎和他計較,但碎魂燈的去向,總要尋他出來,雷源石更不能落入天一神宮之手。”
赤犰道:“那碎魂燈便在顧玉瑾的情郎手中了,此人目前剛出了東土,正朝那北土天一神宮去向疾行,還請承天傳訊天下,速速截住此人才是。”說罷將手一拍,那空中就現出一道人影來。
此修身材修長,相貌俊美之極,便是當初的林鶴真也被此人比下去了,也難怪顧玉瑾為此人死心塌地。
原承天道:“承天接此法旨,定當竭盡全力,截獲此修。”
赤犰道:“我在這紅塵之中,亦不能多留。請老鵰老猿暫代四神一事,此去定有迴音,承天若遇那狠心情郎,只管用璇樞陣法,老鵰老猿定不誤人。只是那狠心情郎,是為太虛中乘之修,承天需要多邀大能同行才是。”
原承天道:“自當一一奉行。”
他一邊說話,一邊已動用周氏空字訣,將此訊傳於姬春山,又將那顧玉瑾情郎的相貌印於符中,亦同時傳去。那仙族的太虛之士,自己又能認得幾人,若想調動這些仙族大能之修,唯姬春山不可。
赤犰亦不停留,就匆匆告辭而去,目前這世間能壓制得住滅界奇術者,唯原承天這座璇樞殘陣,而此陣若想運轉,就非得老鵰老猿首肯不可,因此兩方需得同時行動起來,以免貽誤戰機。
這邊送走赤犰,那邊姬春山傳訊已到,原承天在傳去的訊息之中,已言明此事利害,因此姬春風果然是雷厲風行,已動用全族之力,將此訊息遍傳天下,就讓原承天速速起身,沿途自然有人接應。
原承天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怎敢有片刻耽誤,剎時將玉猴玄焰收進青龍塔中,令金雕代步,急急向北追趕。同時向兩位元氏執事,亦留言略述此事。
金雕被原承天下了急旨,亦不敢怠慢,雙翼緊緊扇動,片刻便是萬里,奈何這東土著實廣闊,那顧氏情郎遁速亦是不慢,若想追上此修,怎樣也需數日不可。
半日之後,原承天已來至一山,就見那山上有修士舉手召喚,神情頗為著急,卻只是仙修之士。原承天只得停下金雕,上前問道:“道友喚我何事?”
此修道:“莫不是原大修?我等乃是元氏輔族趙氏弟子趙天雀,接到元氏本族急檄,特意來此侯命,敝族有窺天雀一隻,已盯牢那位天一修士,還請原大修帶上在下,也好為諸修引路。”說罷取出腰間玉牌來,以證明身份。
這玉牌上有元氏標記,再用神識一探,就可探到元氏族中封納的真言一道,自是如假包換的。
原承天大喜道:“道友有此奇雀,何愁大事不成。”
就讓趙天雀亦入青龍塔中,若那顧氏情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