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也是殊異。不過昊天邊界又怎會有變。
他向四周望去,卻是空無一人,看來是自己搶先到了昊天邊界。諸修之中,亦有人遁術超過自己的,亦有人不攜一物,身子極是輕快的,可沒想到最終先至邊界的,仍是自己。
原承天既至此地,自知前途已無風險,又何必急於一時,倒不如會齊了諸修再說。
片刻之後,就有修士趕到,令原承天驚訝的是,此人既非呂祖,亦非元寂禪師。原承天忍著驚疑,先向此人慶賀了,那修士知道已達昊天邊界,瞧了四周情形,也是歡喜。
其後諸修絡繹到後,亦有那歡呼雀躍的,亦有那點頭微笑的,種種表現,依各人的心境而定。
然而此刻諸修來了大半,那元寂禪師與呂祖仍未到來,甚至連袁公也是沒有露面。
原承天既是擔心,又是著急,便向諸修一一問去,就有修士道:“此一路行來,的確是見到有修士殞落了,原道友,此間有一條路甚是難行,其間心境大動不止,想來是要過了某種心劫,方可飛昇吧。”
諸修也紛紛道:“那段路途雖短,可對心境的考驗著實不小。”
細細問來,才知道有人是在途中想起紅塵中的某樁仇怨,有的人則是難忘某段舊情。原承天這才明白,自己棄寶而行,並非無因,原來大家都曾遇著了。
只是每人修為不同,經歷不一,所遇著的難題,自然也是大不相同了。
而其中,的確有修士因為心劫難關,而被界力壓將下去,就此殞落於這無盡的界隙之中。原承天雖不能打聽得實,可粗粗算來,也有四名修士殞落了。
至於這四名修士是誰,諸修自然難以探得明白,要知道在界隙之中,就連原承天的神識也只是勉強動用,又何況是區區靈識。
原承天雖不相信元寂禪師,呂祖與袁公齊齊殞落,可這三人無論是誰有個三長兩短,都著實是難以承受之痛。
然而這樁事,分明又是對修士的極大考驗,若是自己悲痛過度,亦不合仙修之道。
當下忍著不安之心,仍是靜心等候。
此刻諸修哪裡能等得了,就紛紛向昊天邊界衝去,那紫光的源頭,便是通往昊天的路了,只要穿過此光,昊天就在腳下。
原承天怎肯輕舍元寂禪師三人,好在諸修到了此處,也是用不著自己了,就讓諸修徑直前去,不用理會自己。
便在此時,一名修士緩緩掠了來,原承天抬頭瞧去,正是那名藍袍修士了。
原承天見此人過來,仍是微微一笑,此修雖是做出過忘恩負義之舉,可若是自己冷面相迎,反倒顯得自己小氣了。
那藍袍修士訕訕的道:“原道友,別的人也就罷了,那袁公應該是無事的。”
原承天喜道:“你在路上見過袁公?”
藍袍修士道:“途中有名修士過不得心劫,身子被界力打壓下去了,袁公便去救他,可是此修身子沉重,哪裡能救得,反倒連累的袁公也沉了下去。”
原承天的心不由拎了起來,道:“這樣也說袁公無事?”
藍袍修士忙道:“幸好此時有呂祖經過,就將那修士托起,替了袁公,袁公再次上路之後,便落在了諸修身後。在下瞧來,袁公雖是遲來,總該是無事的。”
原承天長揖道:“多謝提醒。”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大笑,原承天與這藍袍修士相視一笑,只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袁公到了。
原承天大步縱到袁公面前,笑道:“袁公,讓我等的好苦。”
那袁公見到原承天,更是笑得歡喜,轉目一瞧,道:“禪師和呂祖何在?”
原承天道:“正要問你,怎的這次禪師,呂祖以及袁公卻反而落在諸修之後?”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