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兒略過先且不提,那李家堂姑卻是個極八卦的。
誒,誒誒,你大姐那算怎麼回事兒?聽說前兒個那誰……她努努嘴,暗示意味極其明顯地拿眼瞄了眼搬了長木凳子陪張奶奶一塊看大戲的張鴻雁,眉眼間都是好奇,眼睛微睜,略帶小心地問,喏,就是那個誰,不是說都找上你們家門去了嗎?怎麼著?難道大姐有和他重歸於好的想法?
張梓沁俏皮一笑,聳聳肩,誰知道呢?
不過近日鄭荀在杏楊鎮頻頻露面,雖也沒真正和他們家牽扯上什麼關係,但是這時不時就要來秀一下存在感什麼的,實在很難讓人產生好感。
張梓沁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地叮囑她,這事兒我大姐自己會處理,你可別鹹吃蘿蔔淡操心,盡搗亂,要是折騰出什麼事兒來,看我大姐回頭怎麼削你。
李家堂姑砸摸下嘴,很是心有慼慼地點頭點頭。
大戲開場,場下的人一下安靜許多,在場的小輩都是坐不住的年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四目相對,頓時很有默契地約好一同離去,打算叫上幾個要好的朋友去前邊大操場上打煙花。
張靜北吧唧吧唧啃著手裡最後一顆糖葫蘆,乖乖站在一邊看李博陽挑挑撿撿買了不少的煙花,有細杆爆發性強的單色煙花,也有三角狀呈四面噴射的雙色煙花,還有各類摔炮,及鐵絲狀的手轉煙花,眼花繚亂的讓人每個都不想錯過。
李博陽挑的很認真,還給旁邊圍上來的幾個親戚家的小孩買了些,張靜北嘴巴塞的滿滿的還不忘指使人買這個買那個,被那些孩子奇怪又驚歎的眼神看了一眼又一眼,半點不以為意地站在角落邊,翹著唇角等著李博陽挑好了東西給他擦嘴邊碎碎的糖渣滓。
有膽大的小孩圍觀了一陣,抱著懷裡一捧煙花,笑嘻嘻對著張小北劃臉頰,嘴裡嚷著,小北哥你可真不知羞,老大個人了還要博陽哥給擦嘴,羞羞臉,羞羞臉……
張靜北抽空橫了他一眼,哼了聲,你懂個屁!
這叫情趣,情趣懂麼?就是別人看不懂又體會不來的感受就叫做情趣。
兩個剛學會怎麼談戀愛的死孩子,屁都不懂,渾把肉麻當情趣,還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很。
打煙花的地方一般都在空曠的地方,冬天太乾燥,東西一沾了火星子就不得了了,張媽媽搬了幾大筐冬橘出來,分了許多給周圍相熟的老人小孩,看到兩人買的那一大捆,有些頭疼的看了眼自家兒子,睨著眼打趣,喲,還敢玩呀?不怕像上次那樣撩了頭髮了?
張小北撇嘴,探著脖子讓張媽媽喂他一瓣剝好的橘子瓣,甜滋滋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眯眼笑,抱著張媽媽的手嬌聲嬌氣地,哪能啊?李博陽在呢,我點了火讓與他拿著放,媽媽,再餵我一瓣,喏,要那個大瓣一點的,嘖,好甜……
冬天的橘子略有些凍牙,不過那股子甜味反倒更足,張靜北笑眯眯地讓張媽媽餵了幾瓣,趕在張大山從屋裡出來之前,招呼著旁邊幾個小孩,讓搬著一塊去後山那塊小坡大煙花去,那裡都是些農田果蔬,沒什麼高大的樹木,起不著火,安全的很。
沒幾步在路上碰見李彤,這街頭巷尾的走哪兒都能碰見熟人,之前買的煙花都讓李博陽拿著了,張靜北空著兩隻手,想了想,又從張媽媽那裡拿了一袋橘子,一路就專心致志剝他的橘子去了。
李博陽今年又長高了許多,張靜北現在看他都要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