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沒人請我吃哈根達斯,我自己花錢去吃好了,走吧小叔公,我再請你開次洋葷。”
“你還吃得下?”
甄可意摸摸肚皮,確實已經吃得很撐了。“那改天吧,反正現在我手頭寬裕多了。什麼時候想嚐鮮了再跑來奢侈一下。”
2、
這天一上班,甄可意就聽到一個重大訊息。
“你們聽說了嗎?二十樓的和興地產改朝換代了。”一慣訊息靈通的安娜跑來小喇叭廣播。
“什麼意思?”一幫不明就裡的人都作洗耳恭聽狀。
“和興地產是屬於臺灣和興集團的分支企業,董事長孟和興聽說因病過世了,他的遺囑上說明全部財產都由小兒子孟熾然繼承。現在孟熾然已經親自來北京接管和興地產,長子孟燁然一無所有地出局了。”
一干聽眾七嘴八舌地表示不解。
“咦,怎麼會這樣?中國的規矩不是一向由長子繼承家業嘛。”
“就算不是長子繼承,起碼也不該是幼子獨佔吧。”
“是呀,怎麼也該兩個兒子平分家產才對。”
安娜抬抬手示意大家噤聲:“你們不懂了,我也是才聽來的小道訊息。原來孟燁然雖然是長子,但卻是孟和興的小老婆生的,孟熾然才是正房嫡出,所以……”
難怪,這樣就正常了。豪門大戶的人家多是明裡暗裡的妻妾成群,各房之間的利益紛爭可是一場兵不刃血的戰。這樣的戰役中,正房嫡室的勝出往往是更常見的。大家也就不奇怪了,只是感慨了一下孟燁然突然面臨的英雄末路。
小郭尤其惋惜:“孟總實在是虧了,和興地產這幾年發展順利,全是他一手一腳打下的江山,這下倒好,拱手讓人了。”
甄可意也嘆了一句:“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做嫁衣裳。”
甄駿從甄可意嘴裡得知這個訊息時,愕了一下:“難怪孟翩然這幾天沒跑到日新大廈來天天跟著我了,原來她爹去世了。”
“不但去世了,而且大房那邊的母子倆居然都沒有通知他們兄妹倆回家奔喪,就這樣把老頭子埋了。然後那個所謂的兄弟再跑過來轟他們離開和興地產。”
“他們怎麼能這樣,太過份了。”
“是過份,但是豪富人家為著金錢權利之爭,什麼過份的事做不出來?就說你們大宋朝吧,那個晉王趙光義還不是為著皇位把哥哥趙匡胤燭影斧聲搞掉了。”
一語提到甄駿心頭恨,憤憤地一跺足:“最恨兄弟鬩牆,同室操戈,然史書上此類記載比比皆是。怎麼進化千年後,這種情況依然杜絕不了呢。”
“因為我們進化的只是物質,至於精神上……”甄可意什麼也不說了。
孟燁然這段時間還是天天如常來到和興地產的寫字樓。他手頭上的資產移交,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他要會同好幾個會計師一起忙著做資產移交的詳細帳目。這幾個會計師當中有兩個是孟熾然從臺灣帶過來的自己人,審帳審得格外仔細而苛刻。這個瑣碎而麻煩的工作看來起碼要做十天半個月。
俗話說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孟熾然過來接任,帶了幾個重要崗位的管理人員過來,換下了孟燁然當初培養的幾個得力干將。其他的一些崗位他也多半另聘了新人。如今孟燁然回到公司,相熟的面孔沒有幾張了,人人都只客氣地叫他孟先生。‘孟總’這個稱呼已經只屬於他的弟弟孟熾然了。
孟燁然猝遭變故,面容憔悴了很多。工作時沉默寡言,只有當會計師問起帳目上的事情才會答話,否則絕不主動開口。
忙到吃午飯時間,他起身就走。孟熾然卻不知幾時擋在門口,似笑非笑:“大哥,我趕著接手公司呢,能不能請你配合一下,儘快把交接手續辦妥。”
孟燁然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