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丁小龍轉移了病房,現在在409房了。”
“你怎麼知道?”
“這個你別管。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我也有我自己的道。”
“哼。”
這晚,灸舞又再次失眠了。聽著窗外瑟瑟的風聲,還有窗戶玻璃在風中發抖的聲音,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就是沒辦法拋開黑貓的影子,他想起了很多事,那些被神行者引領,刻意遺忘掉了的事情,讓他實在無法安眠。
醫仙不止一次進來看到了瞪著窗戶出神的灸舞。他惱火極了,灸舞不肯睡覺,那他還治療個熊啊?但他不能發火,發火只會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冷靜,冷靜。安眠藥還是太冒險,鎮定劑也不行,物理治療會吵到別人,小雨還得備考呢,這孩子為了這個掛名的弟弟已經犧牲很多了。再說,這些方法都不能治本,治本,治本……醫仙想起了晚上灸舞莫名其妙的驚恐。是什麼會讓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對風聲和樹影如此緊張?這種懼怕是不是就是他失眠的根源?醫仙走到灸舞面前,儘量壓住性子:“怎麼?睡不著?要不,我們聊聊?”
灸舞悲哀地看向醫仙。
醫仙看了看手錶,已經凌晨兩點了,他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熟睡的小雨和修,又彎下了腰,壓低聲音:“去我辦公室聊聊?我們不吵小雨和修,好不好?”
灸舞想了想,點了點頭。
“那你等等我。”醫仙說完就出去了,不一會兒他又回來了,還推來了一輛輪椅。他把灸舞安置在輪椅內,又在輪椅上掛好輸液瓶,還給灸舞捂上了一條被子。這一系列的動作他都做得輕手輕腳,儘量不發出聲音。而灸舞也異常配合,畢竟,他也不想吵醒小雨和修。
很快,灸舞就被推入了醫仙的辦公室。他坐在辦公桌前,好奇地打量著辦公室。
醫仙把門給關了,準備好本子和筆,也在桌前坐了下來:“好了,小盟主,我們可以徹夜長談了。反正你也不睡覺,你不睡,我也沒辦法睡,那我們就來聊天吧。”
灸舞愣了一下,拿起筆,在醫仙為他準備的本子上寫道:“對不起。我睡不著。”
“沒關係。睡不著也很正常了,誰沒失過眠?”他摸了摸灸舞的額頭,順勢摸了摸的頭髮,還好,這孩子體溫還正常,“可不可以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在402病房都看到了什麼?窗戶外除了慕容莎以外,還有什麼嚇壞了你?”
灸舞呆了呆,過了很久,也沒在本子上寫一個字。
“怎麼?不記得了?還是不想說?”醫仙儘量耐住性子,柔和地問。
灸舞想了又想,幾次拿起筆又放下,但在醫仙一再地誘哄下,終於猶猶豫豫。抽抽搭搭地在本子上寫下了:“貓,黑色的貓,它要撲上來了。”
“貓?你那麼怕貓嗎?你怕貓會撲上來?”醫仙很吃驚,這麼大一個男孩子,居然會那麼怕貓,而且還是一隻並不存在的貓。
灸舞難為情地低下了頭。
“哦。沒事了。誰都有害怕的東西了。比如我啊,我就挺怕……老鼠的,比你怕的東西還丟人是吧?我怕老鼠啊,是因為以前我被老鼠咬過啊。你怕貓,是被貓咬過嗎?”醫仙安撫著灸舞的自尊,他想挖出這種懼怕背後的故事。
灸舞仍低著頭,卻在搖頭。
醫仙有些摸不著頭腦:“那你為什麼怕貓啊?一般貓這種動物還是挺可愛的啊。”
灸舞深深埋著頭。
醫仙起身來回在屋裡走了一陣,終於忍不住掰起灸舞的臉,他看到了一張滿臉淚水的臉,而且眼淚還在不停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