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沒有在他面前提起李祖勳的事。
她開不了口,畢竟在高湛身邊待了這麼久,都沒有向他要過任何東西。
直到一日,高湛再次來到昭信宮,還沒等李祖娥開口,他便問道:“我聽說,前段時間李祖勳來找過你?”
“是。”李祖娥只答一字。
高湛又問了一句:“想必是為了他被免官一事吧?”
李祖娥垂首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陛下。”
“這也不難猜到,如今他失去官職,又來你這兒,以他的性情為人,自然是讓你替他求情。”
李祖娥問道:“那陛下打算怎麼做呢?”
聽得她這番話,高湛才知道她不是對任何事、任何人都漠不關心,也不是一點都不在乎。
半晌,他方答道:“我打算將他封為光州刺史,過幾日便讓他去赴任。”
她的面色依舊平靜,說道:“那祖娥就替哥哥,謝過陛下了。”
初冬時節,天氣愈寒。高紹德與一些隨從一同來到京城,半途進入一家酒館。他從桌上拿起酒盞,正欲飲入口中,忽然看見兩張熟悉的面孔,一個身著一襲軍服,一個穿了一身紫袍,一看就知道是個朝廷官員。
他聽見那兩人突然議論起母親李祖娥與叔父高湛之間的事,說得非常不堪……
“聽說,昭信皇后就快臨盆了,這事兒你知不知道?”那個紫袍男子忽然開口。
身著軍服的男子抬頭道:“怎麼不知道,幾乎整個宮裡都傳遍了。或許對於當今聖上而言,自己的妻子永遠都不如嫂子……”
高紹德一臉忿然,起身大步上前,抓住那人的衣領,一拳頭狠狠向男子打了過去,將他按倒在地。沒等那人起身就很快撲向了他,又出拳直打他的嘴巴,打得牙都掉了一地,大聲慘叫著,還一面打,一面罵道:“叫你胡說……”
隨從們不敢上去勸架,只將另一個紫袍男子緊緊抓住,使他動彈不得。
過了片刻,高紹德忽聽那人開口:“我才沒有胡說,整個宮裡誰不知道昭信皇后有孕,還懷了聖上的孩子……”
“你還敢胡說!”說著,又一拳打去。
畢竟是個侍衛,身上自然有些功夫,於是那人很快躲閃掙脫了他。
那人正要一拳打向高紹德,但睜眼看到是太原王便立即停手,面露膽怯,口稱一聲“殿下”。
那二人隨即下跪,連說該死。高紹德並不理會,只怒喝一聲:“滾!”
見他們離開,他便出門騎上高頭大馬,揮鞭狂奔在大街上,隨從們也立刻跟了過去。
一路策馬前行,進入宮門,直接到了昭信宮。
清蓮看到高紹德臉上的傷痕,就立即上前,問道:“殿下怎麼受傷了?你跟人打架啦?”
高紹德不回答,疾步向殿門走去。清蓮連忙上前制止,“殿下,您不能進去……”
高紹德喝問:“我是她的兒子,為什麼不能進去看她?”
“因為,因為……”
“別告訴我又是她身體不舒服!”
清蓮徹底無言,高紹德又說:“說話呀!”
清蓮依舊是吞吞吐吐的,不知該如何回答,接著又聽見他道:“她為什麼會不舒服?”
清蓮見他這神色,多少猜到了什麼,重重低下頭,不再說話。
“以為我不知道?因為她的肚子大了,所以才不敢出來見我!試問,一個寡婦懷了小叔子的孩子,她還有何顏面見人!”
雖然大門關閉著,但高紹德的聲音卻是清晰入耳。李祖娥一直待在殿裡不敢出門,怕看到他憤怒的臉,還有對自己失望的神情。
高紹德已是淚流滿面,隔著一扇門衝裡面的人大喊:“我多麼希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