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毒的事情,這會子反而怪起他穿短打來了……不穿短打,他如何扮成貧苦的一人肩膀擔起全家生計的賣菜漢子去打探訊息?
然後宮九拍了拍自己的頭,暗惱自己幹嘛要跟童兒較真……童兒仗著自己年紀小,又跟主子那去世的幼弟有幾分相似,膽子大的很,什麼話都敢混說的!他這是腦子進了水才會聽他瞎說!
童兒見狀,臉上就顯露出一絲遺憾來。
宮七:……
過了一會兒,宮七琢磨著主子的吩咐,又問道:“爺是不是看上徐家那個小娘子了?不然,大少爺又不會把徐家娘子怎麼樣,爺幹嘛這麼未雨綢繆的讓我去扮掃地的僧人?”
童兒嗤笑一聲:“爺住的院子就在徐家小姐的隔壁,他自己不願意看到大少爺罷了!”
宮七恍然大悟,然後便聽到童兒問他:“都兩三年了,宮九又從哪裡冒出來了?”
宮七心頭一凜,背後冷汗直冒,聲音變得有些急切:“這麼多年,我等並沒有跟阿九私下裡來往。”
童兒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說。宮七一臉忐忑的跟著童兒去找和尚們要掃地僧的僧衣,等從童兒手裡接過僧衣,他才聽到童兒自言自語般道:“遠來宮九離開已經這般久了……爺說自有安排。已經離開兩三年了的人還有什麼能安排的?若不是這次碰見了,說不定連人影都見不著一個。”
宮七小心翼翼的覷著他的臉色,見他真的沒有試探自己的意圖,這才鬆了口氣。他雖然心裡沒鬼,可主子身邊這個不好糊弄的童兒,他是真的有些懼怕。
當初主子把他帶回來,大家都以為他會改名叫宮十。誰知道主子卻一直喚他童兒,似乎是說童兒的名字以後自有人取,並不是他能決定的。從此童兒便在主子身邊留了下來。因為年紀小,就是在宮裡,也能正大光明的留在主子身邊,漸漸的。童兒在主子面前比他們誰都能說得上話了。
也不知這童兒到底是什麼身份!
宮七手上隨意搭著僧衣。心頭再次升起疑惑。
童兒並沒有注意,叮囑了他幾句,便準備去尋主子回稟,然後迎面便撞上秋濃,秋濃兩頰有些紅,看起來就是極高興的模樣,指著自己身邊的婦人給童兒介紹:“這是我孃親,你叫她沈媽媽便是。今日特地來看望我和姑娘,帶了不少好吃的……這雙桂禪院膳食簡陋。你等下過來,我給你和你家主子分一些。”
沈媽媽是個隨和的人,早聽說了被子的事情,對童兒和他的主子是極感激的,當下便笑得一臉的隨和,對童兒道:“想著佛門清淨之地,並不敢拿葷腥之物來,都是些做得比較可口的精細素食,小哥兒不必擔心擾了菩薩。”
童兒心裡想著,若不是主子拉不下面子,不肯得罪那滿臉皺褶的昭能老和尚,自己早就在這佛門清淨之地烤些山雀野兔提提嘴裡的味兒了,誰看佛祖的面子啊!面上卻是乖巧的應答:“那便多謝沈媽媽和秋濃姐姐了。”
秋濃便道:“我孃親等下還要趕回去給夫人回話,孃親說既然來了寺廟,沒有不燒三炷香就走的道理,我先陪我孃親去大雄寶殿燒香了,你等下記得過來找我拿吃食啊!”
秋濃等童兒答應了,這才扶著自己孃親接著往大雄寶殿的方向走去。
沈氏雖然自己比較有主意,卻也是個敬佛的人,因此沈安家的也是很敬佛的,這麼多年來一直禮佛,平日裡一有時間,聽說附近的寺廟裡面有法會,也都是會聽一聽的。
雙桂禪院雖然對外開放,可並沒有安排多少僧人接待指引來往的香客,因為寺廟裡面的僧人大多數都苦修去了……因此,沈安家的和秋濃進了大雄寶殿之後,除了一兩個同樣來禮佛的香客,並沒有看到解籤的僧人。
或者為了不安置一個專門解籤的僧人在這裡,這大雄寶殿裡面,連籤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