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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他已看出那人剛才所凝的罡氣人形,笑意盈盈,殺氣不重,絕不是魔煞天或神武一怒的心法。

那人凝角不成,心情鬱悶,道:“什麼前輩前輩?你這人就是這點不好,不會說話。我有那麼老嗎?以後要叫我大俠。”

九嬰暗笑這人真是為老不尊,當下也不再拘禮,索性坐到他身前,問道:“大俠,你叫什麼?”

那人聽得頗為順耳,拈鬚道:“本大俠的名字,說出來嚇你一跳,你洗好耳朵,彎腰聽著吧……”

九嬰一愕,這才明白他說得若不是“洗耳恭聽”便是“洗耳弓聽”。

那人續道:“潑律才!”兩眼望定九嬰,卻見他沒什麼反應,大失所望,解釋道:“活潑可愛的潑,金科玉律的律,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才。”

九嬰見潑律才說得鎮重,忙道:“原來是潑大俠啊!”

潑律才又盯著九嬰看了一會兒,似是要看穿他心裡想些什麼,之後頹然道:“想不到我離開梵原不過幾百年,就沒人記得我了!”

九嬰奇道:“你怎知我是梵原人?”他知潑律才對他並無敵意,也不再隱瞞。

潑律才一臉不屑,斜過身子,道:“你以為本大俠這一千年是白活的啊?魔煞天我見過,一副要啃死人骨頭的樣子;拈花笑我也見過,比你這個溫柔多了。梵原的我雖然沒見過,但想來也是了。”

九嬰恍然,問道:“潑大俠,你這幾百年都在北冥幹些什麼呢?”

潑律才霍地挺直身子,正色道:“這樣的問題你也問得出來?大俠,那自然是行俠仗義了。看誰在打架了,就去勸勸架;誰欺負人了,就去教訓他一下;誰比較好玩,我就找他玩……”說到最後一句,眼睛裡看著九嬰,又露出笑意。

九嬰又問:“剛才你凝得那個人形叫什麼啊?”

潑律才不耐煩道:“人形便是人形,反正都是罡氣元神,偏生你們搞出那麼多說法,什麼拈花笑,什麼神武一怒,道理不都是一樣嗎?”

九嬰笑道:“不知我是如何被大俠盯上的呢?”潑律才出現得太過突然,他心中始終有疑慮,既然已經問了這麼多句,乾脆一問到底,把他的底子掏個乾淨。

也許是為太久沒人和他說話,潑律才一點都不介意九嬰審訊般的一連串串問題,他大笑道:“前幾天我追著一群沙羊玩,想看看它們平時都吃些什麼,跟了幾天了。卻衝出你們這些傢伙,射殺了我最喜歡的那幾頭沙羊……”

九嬰又奇又駭,從未聽過有人會找沙羊為伴的,想來這人年紀太大,玩心又重,早已到了玩無可玩的地步了。而當時圍獵,自己也和胡力胡健在一起,卻沒有發現羊群中有人。

答案馬上從潑律才口中出來了,只聽他道:“要看清這些沙羊吃得是什麼,那還不得靠得近些啊!我早早就偷來……借來一張沙羊皮,果然,那些沙羊就不再怕我了。我晚上偷偷埋伏在獵隊附近,想等你們睡熟了再報仇。”

九嬰驚道:“報仇?”心道此人真是喜怒不定,為幾隻沙羊就要殺人報仇。

潑律才得意道:“等了好久,你們就是不睡,我急了,心想這下正好尿急,等你們睡著了,萬一到時沒尿了怎麼辦?正在想要用什麼可以把那些獸皮弄臭。後來,便看見梵原的那些軍士圍了上來,一出手就殺了個女人。”

九嬰這才明白過來,潑律才所謂的報仇,不過是要向他們的獸皮上撒尿而已。其實以他的修為,便是明目張膽地這樣幹,也絕沒人能攔住他,大概是潑律才不願被女子看到吧。

潑律才又道:“我雖然討厭那些獵人殺我的沙羊,但那些梵軍也太橫了。我正要出來行俠仗義,你就將那些梵軍引開了,那些獵人果然不是好人,見你把他們引開,也不幫忙,裝上東西就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