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道:“還是等等軍探的訊息吧!”
“報……”一個軍探從風獸上翻下,還未站穩,便跪到柳相身前,稟道:“番將軍在千溪城得報,梵城內鬨,句極已被天宗所殺,梵原南部兵力集結在梵城一帶。”
柳相一愣,隨即大笑道:“天助我也!”
孤穹宇喜道:“我們趁梵城內亂,可以動手了吧?”
柳相搖頭道:“還不到時候。梵城新亂,天宗必然警惕人心不穩,從他集結南部兵力便可以看出。我們進攻梵城,反而給他一個攏聚人心的藉口,幫了他的忙。”
他將手指向軍帳的地圖,又道:“至於梵原的另一半勢力,我們也暫時不理,反正有天宗牽制他們。說不定,還有拉攏的可能……”
天宗是九嬰等人眼中的叛臣,梅真兒的並浪城又在他兵力包圍之中,柳相得出這個判斷,亦非全無道理。
柳相最終指向多聞,道:“這裡才是關鍵!畢亥與梵原人新仇舊恨糾纏不清,但現在也不相信我們,若能將他利用起來,我們回頭再收拾天宗,就容易多了。”
孤穹宇雖心思縝密,但也猜不透柳相下一步的計劃,道:“攝政王打算怎樣結好畢亥呢?”
柳相高深莫測地笑笑,道:“我要送他一座城!”
孤穹宇識趣地不再多問,柳相叫進一個軍士,吩咐道:“你動身去旺生,帶我密旨,讓蟬休去見畢亥。旺生城事務由副城主代領。”
※ ※ ※
梵宮,梵原大殿。
天宗關切地對天問道:“問兒,你的傷可痊癒了?”
天問道:“已經痊癒,句極的修為真是可怖。但比起摩伽妙來,似乎還差了一籌。”
天宗想起摩伽妙的修為,也是後怕不已,道:“那日在城外,若他真要動手,我們恐怕也討不了好。”
天問冷笑道:“我初時也以為他是修真名宿,不願當場開殺戒。可後來想來,實是被他一時鎮住。他空手接我一劍,怎能渾如無事?平靜得太過了些。這老頭的涵養功夫頗好,竟被他掩飾過去了。若當時動手,必能將那幾人盡數留住。”
天宗點點頭,道:“不過,穩些總是沒錯,收拾九嬰這幫人,也不急在一時。只可惜被道無盡和尹喜也躲過此劫。”
天問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是如今,我們與赴那等數城的兵力相近,偏生柳相和畢亥互相猜疑,遲遲不動。多聞城若再無進展,柳相必長驅直入,佔我海岸。屆時,他在梵原建城立寨,羽翼已成,四面合圍,我們就危險了。”
天宗頷首道:“問兒說得不錯!而且,我們初據梵城,也需要外面亂上一亂,否則人心無法凝結。靜則思變啊!”這父子二人心計一樣深,而天宗對權術更為在意,天問則比較全面。
天問道:“看來,多聞是關鍵!畢亥、柳相二軍合擊,才能對這格局有所撼動。我們不但可以暫緩柳相進攻梵城的念頭,還可以藉此機會收復赴那。到時,即使是赴那人心不穩,但面對北冥和清涼境的外敵,我相信,民心終會向著我們。”
天宗對天問極為滿意,笑道:“此事宜速不宜遲!據餘千軍說,九嬰在西梵原時,與孫鑄、畢印臣等均有聯絡。我怕,他此時已去遊說畢亥。若讓畢亥得知,西梵原冥民暴動是我們一手炮製,總是不利。”
他從王座上站起,背手踱步,道:“你說,是派餘千軍去,或是派別的神使?”
天問答道:“餘千軍心計有餘,但口辭不利,周旋這些場面不行。”
第十一卷說冥
第八十五章再會畢亥'上'
只聽天問道:“還是我去一趟吧!”
天宗驚道:“不行,問兒,這太危險了!”
天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