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比得那些豆蔻少女?”
九嬰道:“比得。”
玉西真婉爾一笑,又道:“我可是你遇見的最美的女子?”聲音已經轉軟,少了冰涼之意。
九嬰想起葉兒,誠實答道:“不是。”他此時如置夢境,不能自已地隨著玉西真一問一答。
玉西真眉頭微微一鎖,又平靜下來,嘴角露出一絲輕蔑,悠然道:“既然我不是你遇到的最美的女子,你卻還敢冒死潛入我的寢宮偷窺。可見男人啊,只要是一個色字當頭,便敢包天了。”
九嬰道:“我九嬰絕不是輕薄男子,來此也不是為了偷窺冥後。”
玉西真道:“那為了什麼?”
“海皇靈珠!”九嬰被她的問話一路引到靈珠上,這才感覺神志有些清晰起來,忙強震心神,這一醒,手心沁出冷汗。
玉西真笑道:“原來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笑厴一展,百媚頓生,又道:“你還有機會取走靈珠嗎?”
九嬰神志已清,暗蓄真氣,雙目直盯玉西真,一字一頓道:“說——不——準!”
玉西真抿嘴笑道:“好!好久沒有人敢向我動手了,我好悶啊!”
“不要傷他!”
九嬰將注意力全放在玉西真身上,沒注意到周圍的動靜,卻見梅真兒站在寢宮入口,焦急地望著玉西真。
第三卷北冥
第二十七章玉人西真'下'
玉西真顯然早知梅真兒走近,對她細細打量一番,口中讚道:“難怪九嬰說我不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子,原來有如此紅顏相伴!看來他倒不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嘆口氣道:“可惜,你讓我看見了!”
玉西真身上罡氣已現,如霞如霧,白色罡氣化為一朵白蓮,與真白蓮大小相仿,向梅真兒飄去。
九嬰提氣搶到梅真兒身前,向那白蓮推出一層罡盾。罡盾一觸白蓮,便消於無形,輕飄飄一朵蓮花,竟蘊含無堅不摧的氣勁。
白蓮罡氣來勢不減,仍是隨風飄來一般。九嬰輕喝一聲,祭起龍角甲士,舉劍向那朵白蓮劈去。
白蓮受九嬰全力一擊,罡氣消散,但消去的罡氣中卻隱隱在花瓣之形。
玉西真笑道:“好!九嬰,你還不至於讓我太失望。”雙臂一張,白紗裳上泛起數十朵白蓮,寢宮中本嫌蕭瑟,經白蓮一綴,生氣盎然,只不過九嬰心中清明,那每一朵白蓮,都足以殺死一個梵原神使。剛才不過一朵蓮花,就已讓九嬰使出了神武一怒,想不到這只是玉西真的隨心一擊。
梅真兒突然攔到九嬰身前,道:“西真姐姐,求你不要殺他……”
玉西真聽到“西真姐姐”四字,心頭不禁一軟,自己修行千年,眼前這女孩不過十七八歲,這一聲姐姐叫得她心裡覺得年輕許多。但再一看二人互相庇護,竟都不避生死,想起自己一生,真是顧影自憐,悲悽異常,心頭剛升起的一點暖意又化為妒忌,真氣催動,二三十朵白蓮向二人襲來。
九嬰已知必死,拼死一搏,縱聲長嘯,血龍涅磐祭起,紅光四射,在寢宮中與白蓮光華相互輝映。
宮外眾人和大石城冥軍都已聽見動靜,侍女和冥軍未得傳喚,不敢入內,只能駐足觀望,羽裳幫藝人更是隻敢拋開一角帳布,遙望寢宮上空的紅白光芒。
血龍涅磐一遇白蓮便張口噬去,竟將前面的三朵白蓮消為無形,那些白蓮或快或慢,或大或小,紛飛而至,血龍形左噬右擋,沉吟一聲,終於消去。九嬰力盡,再支撐不住,回身以臂膀護住梅真兒。又一朵白蓮擊來,直接打在九嬰背心,精煉血甲紅光大盛,竟消於無形,連碎片都未見迸出。
九嬰正抱著梅真兒,一口鮮血噴在梅真兒肩上。
白蓮朵朵,漫天襲來,梅真兒剛才被嚇得呆了,此時肩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