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領。
爸爸都是握著她的小手教她投出去。
看著命中靶心後,爸爸總是把自己高高的舉過頭頂轉圈圈。
如今,自己身處異世數年,努力不去想爸爸媽媽,但午夜夢迴,還能像往常一樣推開家門便能看見在廚房忙碌的爸媽,端上桌的飯菜,和溫暖的房屋。
想著想著,凌卓眼圈不禁發紅,眼淚模糊了眼睛。
忽然一支箭搭在了她的弓弦上,一個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從後面環住了她,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慢慢拉開了弓弦,在弓滿之時,微微上揚。
是他?沒錯,是他。
他熟悉的氣息讓她心臟怦怦直跳。
“射。”耳邊響起他的聲音凌卓幾乎是下意識與他同時鬆手,箭矢以破空之勢橫斷無數雪花直直射在紅心正中,箭尾微微顫動,散盡剩餘的力量。
“箭光所至,需心無旁騖。記住這個感覺和角度。”他的聲音在凌卓耳邊徐徐說道,那般親近,能清晰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
凌卓渾身一顫。
“太冷了,回去吧。”一件狐裘大氅搭在凌卓肩頭。
他說罷便抽身離開。
凌卓揉著僵硬的臂彎,拽著狐裘,上面殘留夙歌獨有的味道,似檀木似陽光灑在青草地般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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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與他以近乎環抱的姿勢靠的這麼近。
凌卓不敢回頭去看他的身影,她怕自己想去告訴他,告訴他自己是他要找的人,告訴他…自己喜歡他。
夙歌緩緩走遠,大雪覆蓋在他漆黑的長髮上,一時間彷彿二人一起白頭。
他也不敢回頭,怕自己會想與阿卓相認,告訴她自己已經知道了她是誰,但他害怕如此一來他們便身份懸殊不能再以赤子之心面對彼此。
還不能,精怪之事還沒有結果,還有地坤院的事沒有頭緒。
一切都還不能說明白。
再等等…
待凌卓回身時,只看見夙歌遙遙遠去的背影,在大雪中慢慢消失不見。
那日後,兩人很有默契的誰都沒提這件事。
凌卓將夙歌的狐裘收藏起來,知道他也不缺這一件,便不打算歸還。
兩人課上坐席相隔不遠,日常難免照面,都謹遵禮法克己守禮,只做平常同窗相處。
也是自那次後,凌卓的弓射宛如開了竅,準確程度直接越過了賀東陽,直逼第一梯隊。
南宮烈不信邪,連番變著花樣測了好幾次,凌卓都是箭無虛發,甚至做到了指哪射哪。
對此,南宮烈懷疑凌卓之前是故意藏拙,還想找由頭找紕漏責罰。
但隨著夙歌的表現更加出乎意料,竟能數箭齊發命中天上飛鳥的心臟。
南宮烈轉移了目標,開始對夙歌上心,著重培養起來。
雖然沒了南宮烈帶來的壓力,凌卓卻也沒放鬆,射箭逐漸成了她的習慣,每日清晨起床到騎射場練箭,絲毫不肯鬆懈,她逐漸體會到了人箭合一時世界萬物寂靜的空靈之感。
明月和舞明霞都問她到底如何像開了竅般越來越厲害。
凌卓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箭搭上弓弦後,那麼一瞬間的感覺,伴隨著心跳和溫暖的感覺,下意識的放手便可以命中目標。
她只想將夙歌帶給她的感覺,隨著一遍遍練習刻進骨子裡。
自悟道院一事過後,夙歌便刻意疏遠了很多。凌卓不知為什麼,只覺得隔著什麼,沒辦法去深究。
直到帝師院遴選後,二人雖然都是同一屆,同一個學堂,但卻沒什麼話可說,見面最多點頭微笑,便沒了下文。
如今夙歌雪中送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