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爆發了,早忘了之前徐青綾的交待,雙手插腰,肩膀向前一聳,道:“你說甚,你哪隻狗眼看見我盯著你家公子瞧了。”三丫毫不示弱,張口反駁回去。
那小童見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兒,這長時間不動的嘴皮子就開始犯癢了,咬著牙,冷冷地哼道:“我有指你嗎?”
“那你那狗爪子指的是誰?難道是你自己。”三丫輕蔑地一笑,淡然地辯駁,又重重地加了一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那是之前三丫說到那陳舅爺曾罵過白姨娘,當時三丫說得很是氣憤,徐青綾當時來了句,“那陳舅爺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算是安慰安慰三丫。
沒想到三丫聽了進去,感到新奇,追著問了是什麼意思,竟然在這裡就給用上了!活學活用,可造之材呀!徐青綾在心中抹了把汗,幸好她倆是一夥的。
小童雖然不知道這句話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象是什麼東西,但是他知道那是句罵人的話。
他一時詞窮,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見站在一旁的徐青綾,頓時有了主意,嘿嘿地一笑,帶了三分奸詐,七分憨樣,道:“喲,這就是你的主子吧?!”語氣相當肯定。
這兩個人好好吵著架怎麼牽連到她身上了?
小姐的能耐,三丫最近已是見識到了,說道徐青綾,自然是驕傲的仰起頭,“當然,這就是我家小姐。”
“你瞧她胖成那樣,長大了還有哪家公子敢將你家小姐抬進門的?連著當小妾都不帶要的!”小童開始有點口沒遮攔了。
這句話一出,四周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小童說了後,才發現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忙捂住自己的嘴,眼中略帶著悔意。
就連剛才抱著看戲心態的徐青綾,都擺正了臉。她雖然是個成年人,並不太在意別人心裡對她身形的嘲諷。但她又是個女人,哪個女子不愛美,哪裡容得了別人這樣說她。
鬆開緊抿著的嘴,想輕斥幾句這不知分寸的童子,身邊卻起了陣風,帶得衣襟向上翹起,又緩緩飄落。
定睛一看,發現三丫瘦弱的身板爆發出巨大的能量,已經衝到了童子眼前,身子略略傾倒,盯著小童道:“你說甚!”這氣勢不得不說,相當驚人。
這不,嚇得小童跌倒在地,半響,才反應過來他被這丫頭壓倒了一頭。先前的那句話他是無意識說出的,不過就是未曾想到他的一句話,會讓三丫衝到他眼前。
雖然後悔自己說出這句話,但他向來好面子,從地上爬起來,拍拍手,回視三丫,道:“說的就是你家小姐!”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調調。
“曲山,不得無禮!”曲巖兮喝道,但聲音並未帶有任何指責的意味,就是沒有剛才陰深深的感覺,平淡無波。
向著徐青綾輕輕作揖,道:“小童無禮了,請小姐勿怪。”看了一眼曲山,“還不快向小姐陪個不是。”
迫於公子的壓力,曲山不得不向徐青綾低頭,道了聲,“小姐,奴才方才嘴快了,請您原諒奴才的無禮。”
那個公子並未帶有任何歉意的道歉,以及這曲山的賠罪,徐青綾可看不出半點誠意。那曲山說是嘴快了,並不表示他心裡不這麼想,如果嘴慢了些,還不是照樣在心裡嘲諷她。這道歉聽沒聽都沒有任何區別。
即使是泥人碰到這事時也都是有脾氣的,何況徐青綾只是壓抑自己的脾氣,並不代表她是沒脾氣的,好惹的。
遂,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緊不慢地道:“你們雜貨鋪就是這樣待客的?”加重了待客二字。
從剛開始的驚嚇,到後來的冷淡,現在的對罵,這一系列的事情,已經將徐青綾的脾氣完全掀了起來。
“那您還想怎樣?”曲山覺得徐青綾不知好歹,他和他家公子都向她道歉了,在他看來,已經夠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