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打斷了,“我在這待著吧你退下去吧你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稍稍緩和了臉色,輕聲道。
琉璃僵硬著身子,福了福,方才轉過身,極為緩慢地離去,走幾步,便回頭望上一眼。這般來回三四次後,才不再回頭,徑自走了。
韓公子,應該不會對小姐做出什麼逾矩的事情吧?除了身份上並不合適,韓公子還是值得小姐託付的人。琉璃搖搖頭,無奈身份使然,小姐斷不可能為妾的,雖然她並沒有覺得這有何不妥。
琉璃嘆了口氣,便回了屋子中,她得囑咐那些丫頭,莫去打擾小姐。
而韓逸呆望了徐青綾一會兒,神色極為複雜,最終還是移步在石凳上坐了下來。靜下來後,韓逸只覺得自己的手臂火辣辣地疼,歪了歪嘴,左手小心翼翼地拉起寬大的衣袖,儘量讓袖子不與傷口相接觸。
當露出整條手臂時,一條長長的紅腫鞭傷便顯露在空氣之中。碰到清涼的空氣,傷口越加疼了,韓逸不覺抽氣出聲。
母親可真狠,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下得了手韓逸望著傷痕,神情極為無奈,隨後,似乎想到什麼,撇撇嘴,眼神一暗,冷哼一聲,都怪那告密的人
今日,他在府中一直坐立難安,想起昨日自己的身不由己,他便覺萬分憋屈。猛地撂下手中的書籍,“嗖”得站起身,就要往屋外衝,韓方是攔也攔不住。
“世子,您別出去,外頭的護衛,還守著院子。您……”韓方邁過門檻,視線所至,護衛們已經團團圍住了韓逸,便止了話。
“世子,還請您回去夫人已下了命令,您近日不得出院門一步,請別讓屬下難做”護衛頭子躬身作揖道。
韓逸笑了,妖嬈至極,逼得護衛們不敢直視,皆是垂下頭。
“若是我要離開呢?你們打算將我怎樣?嗯?”韓逸斜視這一群護衛,漫不經心道。
護衛頭子猛地抬起頭,目光嚴肅,抱拳道,“如若世子執意如此,就別怪屬下不客氣了。”說著,便動手去逮韓逸。
韓逸自然是左右閃避,而韓方見自己的主子總是閃避不及,短短几息間,已經捱了幾拳,便飛身上前,想幫著主子突圍。
而結果可想而知,十來個身手高強的護衛,與一個功夫還算可以的小廝和半點功夫不會的主子組成的對陣,力量過於懸殊,幾下功夫,便被護衛們制服,帶至韓夫人處。
“啪”的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極為響亮,“你還想出去”韓夫人怒視著站立在身前的兒子,一時氣不過,將手中的茶盞砸向了他。而韓逸卻是半步未躲,硬生生地受了飛濺起的碎片,鬢角隱隱出血。
韓夫人纖指指著韓逸,氣得“你,你,你”發不出聲來,重重地拍打著身邊的木桌,發出震耳的聲來,這樣,才能稍緩對自己兒子的怒氣。
在韓夫人拍打桌子之時,韓逸只是木然地站著,待韓夫人稍稍消了氣,才舔著笑道,“母親,你讓我出去一趟吧就幾個時辰而已。”見韓夫人越發難看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舉起一個指頭,“那,那就一個時辰”晃著手指,復又道,“母親,就一個時辰。”
韓夫人一掌重拍在桌子上,騰地起身,“不行,你不能再出去見那女子”
韓逸臉色一僵,原先只是猜測母親知曉她,而如今母親的話語完完全全證實了自己的猜想,訥訥道,“母親,你怎麼知曉的?”思緒一轉,厲聲問道,“是不是有人告訴您的”
韓夫人微微一怔,轉瞬,便正色道,“這點你無須知曉只要聽母親的話,別再去見那女子了,她配不上你”語氣異常嚴肅,堅定萬分
韓逸困惑地望了韓夫人一眼,振聲道,“母親,她是禮部尚書徐正宏的族親。而徐氏是江南的名門望族,這樣的家族出來的嫡女,身份配兒子,也是勉強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