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方才性急了,才會說出心中之言。像徐青綾這種驕橫野蠻、做事不經大腦的蠢貨,即使回了府,也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影響的。
她扯嘴一笑,所以,當老爺問起之時,何須她再多說些旁的呢?
而一旁的徐青綾時刻觀察著兩人的神色,自然對王姨娘的目光不會忽視,看來,這人果然不簡單,在人前倒還真是裝得挺像不過這樣,她在徐府的日子必定不會無聊了
與人鬥,其樂無窮
徐青綾捂嘴打了個哈欠,睏意難消。
琉璃看不過去,小姐這都打了幾個哈欠了,便勸道,“小姐,要不您先躺會兒。到徐府還得有一些時候呢”
“不了”她雖然困,卻是睡不著,春天一般都睏乏,即使已經是晚春了,車中還有些熱,也許透透氣會好一些。
想著便撩起紗簾,春風帶著暖意撲面而來,雖然是透著熱氣,但畢竟風吹著還是舒服的。眯著眼,享受了片刻,方才張開眼瞼,卻正好對上一雙深邃的丹鳳眼。
徐青綾微微一怔,回望向他,只見他騎在一頭有著金黃色鬃毛的駿馬上,身後是一眾騎馬的侍衛,護衛在其身後,緊緊相隨。
她微微蹙了蹙眉,軒轅熠騎著馬,眼睛不向著正前方,卻是側頭望著她,他也不怕到時出了差池,那可不簡簡單單只是摔傷而已。
不過,這點何須她來操心,自有他身後的一眾護衛護著。
看著這一眾人,徐青綾的腦中只閃過四個字,那便是“招搖過市”
而這一行人,此時已經引起不少百姓的指指點點,卻猶是渾然不覺,亦或是人根本不在乎這些言論,心態好得很。
只聽,一位大娘一臉惋惜道,“這馬上的小夥子可真俊不過,怎麼總是板著一張臉,憑白糟蹋了這張俊臉。這樣,哪有姑娘能看得上他”
而身旁的女兒頗為不贊同自己孃親的看法,反駁道,“娘,你如今不清楚行情了,現今呀,流行的就是這種酷哥我以後就要嫁這樣的”一臉信誓旦旦
那大娘瞪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無奈道,“娘知道女大不中留了,留來留去留成仇要不娘託個媒婆,尋到他家,向他提個親如何?”
女兒被自己的孃親這麼一說,畢竟是女孩子,臉皮薄,頓時羞紅了臉,嬌聲喊道,“娘”隨即,羞紅著臉點點頭。
與她們母女倆隔著不遠的一個老頭兒,嗤笑道,“你們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那位公子是你們倆可以肖想的嗎?顧婆子,你就別在做白日夢了。顧妞兒根本是連給人當丫鬟的資格都不夠”說完,吸了一口手中的旱菸,開始吞雲吐霧了。
那大娘大步上前就開始拍打老頭兒的肩膀,隨後,一把奪過老頭兒手中的旱菸,插腰斥責道,“你這作死的顧老頭子,有這麼貶低自家女兒的嗎?何況,我們女兒拿有不好的?怎麼配不上人家?”
說完,還不停地戳著老頭兒的額頭,倒是有股誓不作休的架勢,而女兒倒是在一旁紅了眼,滲出點點淚光。
徐青綾望著這搞笑的一家人,不由噗嗤一笑,卻是一時止不住笑。為了顧及軒轅熠的顏面,慌忙垂下了紗簾,即刻就大笑出聲,且笑聲不止。
嚇得摸不著頭腦的琉璃,焦急地盯著她,以為自家小姐向外張望之時,出了什麼事
徐青綾的這般做法,在軒轅熠看來頗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不過,聽著她泉水叮咚般的笑聲,他也不生氣,倒是很難得看到她這般可愛的一面。
等緩過氣後,徐青綾頓覺不對,重新打起簾子,向外張望,只見軒轅熠尋聲回過頭來,面色極為淡定,絲毫不見尷尬,絲毫不受影響。她不覺嘟囔了一句,果真是臉皮夠厚的
他又哪裡會是那女兒所說的“酷哥”,不過,她方才聽到這個詞的時候,還真真以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