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變了是歲月催變,還是他當初的做法當真是錯了?
不過,今日這些已不是要點,他已給過她一次機會,而今又給了一次,也算是全了多年夫妻的情分。
徐正宏緩緩站起身,眸光深邃地望了衛氏一眼,徐徐道,“幫著綾姐兒在她那院落中開一道向外的門吧”無奈中透著一抹連他自己都未曾意料到的失落,“如若你想對你當年所做之事彌補的話,就這麼做吧”
話音方落,徐正宏一緊衣袖,便轉身離去了,全然不顧此刻面色慘淡的衛氏
直至徐正宏出了院門,屋外候著的桂媽媽方敢進屋子。
一把攙扶起跌坐在地的衛氏,桂媽媽心疼道,“夫人,您怎麼坐在了地上。”語帶梗咽,半晌,復又道,“您這又是何必呢?”
而衛氏的眼神依舊迷茫,似是未回過神來,嘴角翕翕,只說了,“許是滑落了吧”隨即,將腦袋輕輕地倚靠在桂媽媽胸前,如幼時般。
桂媽媽輕輕撫觸衛氏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夫人,您可別多想老爺還是向著您的,那些個賤妾哪能越得過您去。連那白賤人,如今不也得到了她該有的下場嗎?”
說著,向屋外望了一眼,見婢女們都是各做各事,無一人偷聽。這才,靠近衛氏耳際,壓低聲音道,“即使老爺有多疼愛那賤人的女兒,他又怎會料到她已命不久矣中了那毒的,沒有一人是能活得下來的連生她的白賤人也不能倖免,三年前終於熬不住了,不是抑鬱自盡了嗎?所以,夫人……”
突然,桂媽媽“啊”的驚叫一聲,止了話語。
衛氏緩慢地鬆了捏住桂媽媽腰際軟肉的手,“不是說,幾年前出現了一位貴人嗎?治好了徐青綾的病”
神色淡淡,不過,總算是眼中有了一抹光亮。
桂媽媽繃著嘴,忍痛道,“夫人,您可是親眼見到了?”稍頓後,繼而道,“那只是陳姨娘傳出來的訊息,其餘旁的人可是一概不知?陳姨娘是怎樣的人,您也是知道的,慣說大話的,又會誇大其詞她說的話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衛氏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卻透著幾分狠厲。
方才是她奢望了,本不該再妄想老爺還能將心思放回到她身上往後,她只需將全部心思放在四個兒女身上,只要是為了她們,不擇手段也無妨
而桂媽媽仍在衛氏的耳邊絮叨,“……況且,前些年,別院只是傳出:有貴人將那五小姐的病給治好了。您說,一個連毒與病都分辨不出的貴人,怎會解得了五小姐的毒呢?您就安心吧”
衛氏聽言,有些陰狠地望向桂媽媽,斥了句,“她畢竟是我的女兒,雖說只是個姨娘生的,但是我也希望她活得長長久久”說罷,嘴角卻反而起了笑意。
桂媽媽被衛氏忽來的那一眼望得一愣,不過,也沒忽視了她唇角的笑意,忙附和道,“是,夫人您自然是希望五小姐好的,這不,近日,您不也是在為她勞心勞力,挑選合適的夫婿嗎”
聽桂媽媽這麼一說,衛氏笑得越發燦爛了,然而,笑意卻不達眼角。
桂媽媽估摸著衛氏的心情恢復得差不多了,遂,詢問道,“夫人,那方才老爺的意思,您這邊是……”
衛氏厲眼掃向桂媽媽,此次,眼中帶著警告,“莫讓我再知道你偷聽的事兒”
桂媽媽心中一緊,卻聽衛氏又道,“既然老爺這般說了,我這個做嫡母的,自然要為四年前所做的事情,做些補償了”
“是,夫人”桂媽媽笑著應諾,不管怎樣,她還是夫人身邊的桂媽媽
而徐府的另一處,徐青綾剛停了竹箸,便見琉璃匆匆進來,找了個理由支開陳媽媽與綠柳,卻是被徐青綾用另一個理由將綠柳留了下來。
待陳媽媽將膳食收拾下去,綠柳又為徐青綾烹了壺茶,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