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徐正宏怒斥道,“是哪個在你耳邊嚼耳根子了?”厲眼掃過周遭的下人,對上陳媽媽時,停的功夫又稍微久些,“不要聽人瞎說,當時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孩子能夠明白的。而且,當時徐氏族長也在場。”
果然,徐正宏對這事兒極其排斥,更不願她深究。然而,他這樣,更讓她堅定想查清一切的想法。而末尾的那句,又是什麼意思?徐氏族長在場,是想說明此事的公正,還是他也想安慰自己當時的無能為力全數是因為徐氏族長,將一切責任全部推卸給徐族長?
徐青綾抿嘴一笑,沉吟道,“可是,父親,女兒想要查明的不止是這一件事,想必,您也知道女兒自幼便是帶著病的。”
徐正宏心中咯噔一下,望向徐青綾的目光,帶著憐惜,間或夾雜著一道難明的神色,“為父見你近來並無犯病,以為這病是好了。”微頓了頓,“為父記得那時向皇上求了恩情,特意讓顧太醫診了脈,也配了珍貴的藥丸,你的病情就稍稍緩解了些。”
突然似是想起了什麼,徐正宏目光陰冷,“難道你住在別院之時,沒有人給你送藥?”
送沒送藥她不知,不過,第一天來這異世時,那滿身的傷,她卻是謹記著。若是尋著機會,至少也要讓那傷她的人受些教訓。
不過,那麼珍貴的藥丸,必然是經過衛氏的手。若是她說些話,能讓徐正宏加深對衛氏的反感,她又何樂不為呢?
“年歲太久了,女兒已經記不清了。”徐青綾故作黯然,道。
那時,綾姐兒已經是十歲了,不可能會記不清,想來肯定是那個妒婦特意給攔下了。
徐正宏胸口沉悶,惱恨衛氏的作為,但更擔心徐青綾現今的身體狀況,“那如今,還是會時時犯病嗎?”
徐青綾搖了搖頭,“前些年,遇到一個貴人,在女兒險些斷了氣時,救了女兒一命,但是,貴人說,這病無法根除,纏綿於女兒一生。”輕嘆口氣,話中透著無盡地惋惜與悲哀,“不過,這也是女兒的命”
這種認命的態度,讓徐正宏更將怒氣全數轉向了衛氏等人,“綾姐兒,為父一定會為你尋得治病的大夫,你別多想……”
“還有,你也別多想宛如的事情,一旦時候到了,為父自然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
徐正宏還是不願將白姨娘的孃家白府的事情亦或是他對白姨娘的感情,透露絲毫給她。反而是找了藉口來應付她。看來,今日是無法撬動他緊閉的嘴了。
不過,也無妨,自然還有人會告知她,有關於白姨娘的事情。
徐正宏又囑咐了一些話語,也不作久留,便離開了徐青綾的院子。
徐青綾是將徐正宏送到院外的,她身邊只跟了琉璃,“去看看老爺這是要往哪裡去?”
琉璃應聲離開了,徐青綾則是獨自回了屋內。此時,陳媽媽還呆立在屋中,只是不知道她的思緒飄到了哪去。
徐青綾只是淡淡瞄了她一眼,便開口喊了聲,“陳媽媽”
陳媽媽回神,見自家小姐緊盯著她,忙不迭地垂下腦袋,“小姐,有什麼吩咐?”
徐青綾輕笑著道,“方才,喊了你幾聲,都不見你回神,陳媽媽這是想哪去了?”見陳媽**身子不覺一顫,又道,“我那時還小,不記事,不知道府中有沒有送了這藥丸。不過,我想陳媽媽有可能知道些什麼,不妨說與我聽聽。”
陳媽媽抬頭,想了片刻,道,“這事兒,老奴倒是還有些印象。記得當時,夫人送了有兩次,後來,就沒見到過了。所以,那次……”
“所以,那次怎麼了?”
“所以,姨娘過世的那日,小姐才會因犯了病,從假山上掉了下來”
陳媽媽對這件事情沒有半點含糊,只是在說及假山兩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