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清哇的一聲就哭起來,響亮的聲音馬上引來無數目光,她還嫌不夠似的,屁股一垂,就想往地上坐,被安平一下子拉住:“好好好,你別哭了,別哭啊,那麼多人看著呢,爹依你,依你還不成麼?”
樂清這才破涕為笑,衝安平做一個鬼臉。你以為我願意這麼丟人啊,我怎麼說也是個成人了,雖然外表是個小孩子,可當著滿街的人這樣小孩子般的哭鬧,我要做多大的心理建設才能哭得出來啊我,我容易麼我要不是這小身子現在只有這麼一個絕招,打死我,我也不用的
樂清的哭聲不但說服了安平,還引來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幾個婆娘打扮的人紛紛上前來詢問安平野菜的價格,這些野菜昨夜用水泡過了,此時都水靈靈的鮮綠又飽滿,落在剛從灰禿禿的冬天走出來的人們眼中,格外的可愛。
野菜水靈親人,價格也公道,賣得很快,也有貨郎來問野兔的價格,聽說最少要百文一隻,好幾個貨郎都搖頭走了,他們做的是倒手生意,一百文一隻兔子,可賺不了多少。安平的臉色有些難堪,但還是咬牙守在一百文的底限。
直到樂清也有些沒底的時候,終於有個有眼光的貨郎把兔子一下子全都要走了。這一百文雖然有點貴,但勝在野兔身上沒有傷,能得一張最完整的兔皮,那可是最能賣上價錢的。
直到巳末時,父女二人的東西才賣完了。
野菜一共是六斤多點,賣得三十文錢,五隻野兔按著一百文一隻的價錢賣的,共得了五百文錢,還有一張兔皮賣了五十文,總共是五百八十文錢,這麼多錢,足夠藍氏買雞崽了,還能剩下些再買菜種。
安平抬頭看看日頭,高興的牽著樂清往食街那邊走去:“快晌午了,你餓不餓?今兒可虧得你,咱們多賺了好幾十文錢,爹給你買碗熱湯麵吃”
“好”不知怎麼的,在前世吃過無數美味佳餚的樂清,一聽說‘熱湯麵’三個字,竟然有些控制不住口水。
食街位於集市東頭,滿街都是賣吃的的小攤小販,安平帶樂清走到一家賣熱湯麵的面前,要了一碗熱湯麵,兩人坐在桌邊等著。
樂清一路上好奇的打量各種建築和人物,權當這趟是出來開眼界的,直到安平要了熱湯麵,她才安靜下來了。
爹只要了一碗熱湯麵。
也就是說,他只准備叫自己吃,而他自己則餓著肚子。要知道從鎮上走回家裡,少說要一個時辰,兩人到家肯定已經是午後了,爹早晨也就只喝了一碗稀粥……
樂清心裡有些隱痛:“爹……”
安平笑著揉揉樂清發頂:“樂清乖,爹不餓。你還沒吃過熱湯麵,那可是好吃得緊,噴噴香的,一會兒慢些吃”
樂清低下頭去,這個家山窮水盡,唯有親情叫人溫暖,一碗熱湯麵而已……要儘快賺錢,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她要讓爹孃過上最好的生活。
“爹,等樂清有錢了,樂清天天買熱湯麵給爹吃”樂清迎著燦爛的陽光,朝著安平婉然一笑,安平只當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語,並未放在心上,寵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子。
熱湯麵上來了,其實就是手擀麵,清湯裡可能加了豬骨,飄著幾點油花,再撒點鹽和蔥花,雖然簡單得不能再簡單,擺在面前時,卻散發著致命的誘人香氣。
麵條因是手擀的,鬆軟勁道,白麵特有的香味兒混著清燙裡的豬骨香,流連於唇齒之間,彷彿從未吃過的美味,連飄在面上的蔥花都變得清爽可口起來。樂清埋頭呼嚕呼嚕喝下半碗,便滿足的拍拍肚皮:“飽了”其實這一碗她完全能都喝完,但是她心疼安平還餓著,哪肯再吃。
安平仔細的給樂清擦了嘴,才端起那碗剩面兩下三下便吃個乾淨,連湯也一併都喝掉了,才抹抹嘴:“好久沒喝了,還是這個味兒”
付過錢,兩人又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