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卻非要巴巴的跑來親自拿呢……
“又若是……”樂清見葉蒲華不說話,便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道:“我今日恰好忘帶了,可該怎生是好?”
忘帶了就回家去拿,我等得起。葉蒲華硬生生止住自己幾乎張口而出的話,有些訝然的望著樂清,自己這是……果然是為了見這丫頭才跑來的嗎?嘖,這個鬼靈精怪的丫頭,每回一見,倒是叫人覺得新奇。看來自己最近是無聊了,有些墮落
“葉少爺不說話,是不是嚇到了?”樂清揚手:“放心,你特意跑來取的,我怎麼會不帶著?千回。”
“是”千回取出那本破爛的圖冊,放在樂清手上。
“諾,這是原本。我尋來時就有些破舊,又用了這麼長時間,也就爛成這樣了。我怕破壞了上面的圖線,也沒做修整。現在送與葉公子,為表誠意,我連拓本都沒留哦。”將桌上那堆破爛往前推一推。這圖冊好的時候,李木匠都要在自己的指導下來做這些機械, 現在爛成這樣,又沒有人教著,憑葉蒲華再聰明,也不可能做得出來。
望著桌上這堆破爛,葉蒲華的細眉揚起再揚起,嘴角的笑意卻愈深:“張小姐真是玲瓏的好心思,這麼重要的圖紙,竟儲存的如此之完好。”這丫頭,真是叫人……
樂清臉不紅心不跳的應道:“過獎,過獎。”
“不過,葉某還有一事相求。”那細眉放下,那嘴角笑意漸淺,眼神裡精光隱現,氣勢一下子變的壓人起來。
“我何德何能,還能叫葉少爺求到?有幾張圖紙也已經交出來了,沒有什麼事,我先回了。”樂清扯著笑,開玩笑,再留下來,被威脅啊?
葉蒲華卻垂著眸子,自顧自的說:“圖紙爛成這樣,恐怕不太好辨認。不過這圖上的機械,張小姐家的農莊裡早就開始用了,想來是有人制出的。葉某想問,此人是誰?”
果然
“你好像只要了圖紙,沒要人吧?”樂清也冷起臉
“這圖紙是看的又不是吃的,好像爛的有些過分了吧”葉蒲華皮笑肉不笑的,兩眼犀利:“張小姐若守諾,葉某必說話算話。可張小姐若是……”
該死的樂清一跺腳:“千回把李木匠的地址寫與他。”然後又轉頭望著葉蒲華,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惡:“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以後再不會遇到。”
“世事難料”葉蒲華笑著回了四個字
難纏的傢伙,想坑都坑不了,太精明的人,就不可愛了。樂清出了酒樓,對等在側旁的馮車伕道:“馮叔,回府”
後面千回和百轉追出來:“小姐幃帽”
正在這時,停在自己與自家車伕中間的那輛馬車,馬兒突然驚起,撩起蹄子嘶鳴一聲,馬車一轉彎,正對著樂清
眼見著那剛釘的嶄新馬掌就要落下來,這鐵蹄要是落在身上,非把她踏成肉餅不可。
控馬的車伕似乎被驚馬嚇到,已經哆嗦成一團,哪還能去拉住馬?恐懼的眸子裡頭卻閃過一絲狠辣
“小姐”千回和百轉大叫一聲,兩人離的太遠,護不住主子
“二小姐”馮車伕立在驚馬的那頭,更是鞭長莫及
樂清也被嚇到,可這時候嚇到就等於等死。她迅速折腰向後一閃,然後就勢往旁邊一滾,冰涼的馬蹄擦著她的臉過去,驚出一身的冷汗。
“小姐小姐”千回和百轉跑了過來,一左一右護在樂清身側,並架住她拼命往後躲
馬兒似乎確實驚到了,又嘶鳴一聲,想要撩蹄子,那鐵蹄才抬起卻又落了下去——馮車伕已經撲上去控住了馬,並回頭對在一旁哆嗦的那個車伕喝道:“快來幫忙”
那車伕被喝,這才遲遲艾艾的湊上前
這時,上芳園的護院也跑出來幫忙。
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