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又是蛇?”雨琳發覺自己似乎永遠擺脫不了蛇族。
草叢中,幾條蛇影倏然消失,彷彿剛才只是一場幻影。
阿望顫抖的手指著雨琳,“你果然是受了蛇族的詛咒,你太不祥了!你太可怕了!”
望著他那因痛苦而扭曲約臉,雨琳以雙手抱緊自己的胸前,不知該如何響應。
“我要告訴大家,我要告訴每個人!”
阿望一拐一拐地跑開,扯著喉嚨不斷大叫,想必沒多久,村中又要開始議論紛紛了。
而雨琳,只能看著西斜的夕陽,孤獨而落寞地嘆息。
當雨琳蹣跚的走至家門,莫家夫婦正在門口守候,他們剛剛聽說過下午發生的事,這讓他們倆都蒼白了臉色。
“雨琳!你沒事吧?”郭淑君奔上前,緊緊抱住女兒的肩膀。
“娘,我恨好啊……”雨琳不想讓雙親擔心。
“我們都聽說了,阿望那混帳竟敢這樣對你,他被蛇咬是活該!”莫志宏氣得握緊雙拲,卻又因自己無力保護女兒而沮喪。
“我可憐的女兒,什麼老天要給你這種命運?”郭淑君心疼得淚水盈眶。
“爹、娘,你們不要我難過,其實,蛇神是在保護我的,所以女兒才能保住清白啊!”雨琳反過來安慰雙親。
莫志宏拍拍女兒的肩,“你說得是,像阿望那種惡少,也只有蛇神才能處罰他!”
雨琳疲憊地一笑,“娘,我想沐浴,可以幫我準備一下嗎?”
“好,我這就去!”
“我幫你燒柴!”
莫志宏和郭淑君向來把女兒當成掌上明珠,聽女兒想沐浴,兩人馬上張羅熱水和衣裳去了。
半個時辰後,雨琳躺在圓形的大木桶中,溫熱的水撫慰了她全身,她用力地冼凈了自己,總扔兄只指唇嗑壞母芯酢?nbsp;
天哪!這一切究竟要到何時才能結束?她嘆了口氣,對於自己的命運,只有滿心的無奈。
儘管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八歲那年的事,但她心底明白,她這輩子註定是要和蛇神一族沒完沒了的了。
月光透進小窗,雨琳在一陣胡思亂想後,終於閉上眼沉入夢鄉。
還是一樣,只要一有睡意,她就會看見一處黑暗的山洞,不知裡面究竟藏了什麼神秘的事物?當她在山洞前遲疑徘徊時,那名陌生又熟悉的男子出現了。
“我終於等到你了。”他會這樣對她說,低沉的聲音讓人有種不由自主會信服的威嚴。
雨琳總是很努力地想看清他,但四周一片昏暗,她就是無法看到他的面容。
他的雙臂強而有力,輕而易舉地抱起了她,讓她不得不伸手環住他的頸子,不然她就要跌下去了。
“你……你是誰?”她顫抖地間。
“你不必問我是誰,總之,你是我的人。”
他的胸膛溫暖厚實,他的心跳穩定,讓雨琳並不覺得害怕,只是疑惑和迷惘。走進了山洞,黑暗將他倆包圍,她所能相信、所能仰賴的,就只有他的懷抱。
“要去哪兒?”她曾不只一次這樣問他。
“不管去哪兒,你都得跟我在一起。”而他也只會如此回答她。
經過一段漫長的路程,前方慢慢出現光亮,雨琳不禁萬分期待,以為這次一定可以看見他的面貌了。
但,就像過去的每個夢一樣,當她抬起頭要看清他時,那光亮就會轉為刺眼的強光,四周的一切都跟著的朧起來。
然後,她醒了,眼前是一片銀色月光,木桶中的熱水已然轉涼。
“又是這個夢……”雨琳嘆息一聲。
自從八歲那個午後她失手打死了那條銀白大蛇,每次入睡後,她總是會作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