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兩口燒刀子的熱酒,實在是對不起這場鵝毛大雪。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這個丫鬟的聲音,和剛才相比,又提高了幾分,而且語氣也陰沉了很多,好像很不耐煩的樣子。
林宇依舊沒有理會於她,只是頗為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繼續靜靜的朝前走,就如同完全都沒有看見她一樣。
那個丫鬟見此情景,怒哼一聲就放下簾子鑽進了馬車裡。
馬車裡還有一位年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和雙十年華的妙齡女子,看長相和衣著應該是父女兩個。
女子見丫鬟一臉怒容的樣子,表情之上閃過一絲不解之意,問道:“春蘭,怎麼啦,那位公子他不願意上來嗎?”
春蘭撇了撇嘴,應道:“小姐,那個人就是個聾子,我叫了他好幾聲,他都不理我。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卓公子他們還在前面的客棧等著我們呢!”
女子微微頓了片刻,道:“外面的雪大的這麼大,我看他穿著很是單薄,距離最近的小鎮怎麼也得有二十餘里的路程,他這樣會被凍死在路上的。”
名叫春蘭的丫鬟又撇了撇嘴,一臉很是不滿的樣子,道:“小姐,你就是心地太善良啦。而且你也看見了,我都已經連續叫了好幾遍,他連句話都沒有,如此沒有禮貌的人,凍死也活該。”
聽到春蘭此言,女子白了她一眼,道:“春蘭,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或許是風雪太大,那位公子沒有聽見呢?”
說完,女子便又把目光,轉向那個正在半眯縫著眼睛小憩的中年男子身上,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問道:“爹,你說是不是?”
中年男子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連聲應道:“對,對,我們的若雪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被稱作若雪的女子,表情稍顯不悅,白了中年男子一眼,道:“爹,你又取笑女兒啦!”
說完這些之後,中年男子敲起敲馬車的門,高聲喊道:“孫伯,一會邀請那位公子上車,他若執意不上來的話,就把這件貂皮棉衣交給他來禦寒。”
名叫孫伯的車伕應了一聲,趕車來到了林宇的面前,問道;“小兄弟,這風雪比較大,天氣寒冷,看你的身子骨很是單薄,我家老爺想要邀請你來馬車上一坐,不知你可願意?”
林宇朝馬車掃了一眼,雖然馬車的四周都用帷帳給嚴嚴實實的遮擋起來,不過他還是根據呼吸聲,數清了裡面的人數。
馬車裡面有三個人,一男,四十左右,聽呼吸沉穩應該是練過幾年的外家功夫,兩女,一個就是剛才的胖丫鬟,呼吸稍顯急促,不會武功。還有一名女子,應該就是她口中的大小姐,幾乎都聽不到她的呼吸,定然是經常修煉內功,而且看那樣子,內力應該還不錯。
察覺到這些之後,林宇稍微來了那麼一點興趣,勉強露出一抹笑意,問道:“多謝你家老爺的邀請,不過我身上可沒銀子,沒法付這車費。”
還不等車伕說話,馬車裡就探出一箇中年男子的腦袋來,笑道:“小兄弟,這說的是哪裡話,日行善事,又豈能貪圖錢財?我看這場大雪,短時間內還停不下來。前方又無小鎮人家,我這旅途實在是無聊得很。小兄弟若不嫌棄馬車這簡陋,就請上來喝杯熱騰騰的燒酒,來暖暖身子吧!”
林宇見他說得挺真誠,也就沒有再繼續推辭下去,拱手行了一禮,微然笑道:“那就多有叨擾你們啦!”
車伕孫伯掀開了厚厚毛氈車簾,林宇的目光正好和那個丫鬟春蘭的鄙夷的眼神相遇,只見那個胖嘟嘟的丫鬟冷哼一聲,就把視線轉向了其他地方。
這時林宇又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充滿了溫暖笑意的眼睛。這個眼睛的主人,自然也就是丫鬟口中的大小姐。而且看樣子比那個盛氣凌人的丫鬟,更顯得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