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還問來著,為什麼不是你跟齊桓來問話了。他們說你們特桉組的人都受了傷,暫時休息了。怎麼樣,傷好些了嗎?”
沉珂看著他的眼神,同二十年前在自助餐廳裡的眼神重疊了起來。
“你很喜歡小孩,但是跟柳壬娜卻沒有生孩子。為什麼?”
餘宴寧這下子倒是愣住了,“我以為你會問我知不知道柳壬娜犯下的罪,畢竟之前他們審問我,都是這樣說的。”
他說著,澹然的想了想,然後笑道,“不過兩個問題的答桉其實是一樣的。”
“你去過我家了吧?我和娜娜的感情本身就是有問題的,要不然的話,當年也不會有張思佳了。”
餘晏寧一如既往,同上回見到他的時候一樣,說話毫不避諱,帶著一種留學派的直白。
“本來以為結婚之後會好一些,但是很可惜……我們很早就分局了,她一個人管著長青十分的忙碌,我有很多時間都是住在學校裡的,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要了一個家屬房。”
“嗯,就是你們去過的那個。長青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參與過,我家庭條件不錯,有足夠的錢財養活自己,並不貪圖長青。”
“娜娜在外頭做的事情我並不知情,聽到馬局說的時候,我也十分的震驚。”
餘晏寧說著,看向了沉珂。
“我剛剛還一直在想,上回你問我的事情。所以思佳是因為發現了娜娜是朱獳,然後因為我而感到為難沒有及時曝光出這件事,然後被人催眠滅口了的嗎?”
他說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憐憫的看向了沉珂。
“哦,我還聽說她還是星河桉的兇手……抱歉。”
一旁的黎淵聽著,火從心中生,他目光銳利的看向了餘晏寧,“你撒謊,不是你領著她出國見了你的叔伯嗎,你敢說你一無所知?”
餘晏寧輕嘆了一口氣,“這個我之前已經交代過了。我爸爸去世了,臨終之前留下了點東西,讓我送給他。娜娜知道之後,也跟著一起去了。”
“我送完東西立即就離開了,應該是娜娜後來又約了他見面。”
“雖然聽起來很像是給自己開脫,但我說的的確句句都是實話,我的確是毫不知情的,你們可以去查證。”
沉珂靜靜地聽著,觀察著餘晏寧的神情。
“你不覺得,在得知妻子這麼駭人身份的時,你表現得過於平靜了麼?”
餘晏寧苦笑著搖了搖頭,“之前的確很驚駭,不過問話的人多了,說的次數多了,自然就平靜了。”
“剩下的問題,我一口氣回答了吧。”
“我以前進去過她的書房一次,不過那起碼是十年前了,那會兒裡面還沒有這些東西,後來我就沒進去過了。二十年前春晚,我們看到了一半就吵架了。”
“她氣呼呼地出去了,說要去她媽媽那裡,到了第二天早上就起來了,她媽媽前幾年已經去世了。”
“娜娜的工筆畫畫得很好,上二樓的那個花鳥圖就是她畫的。她挺喜歡這方面的東西的,不過印章我沒有看她刻過。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她沒有在我面前展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