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自然沒什麼好怕的,待會兒若是瞧見什麼東西,別嚇到……”謝微星慢吞吞將棉衣脫了,露出裡頭的白色緊身背心。
背心薄薄一層,緊繃在身上,陸寂離得很近,幾乎是貼在謝微星身側,他一眼便瞧見後者胸前那條黑色的魚尾。
隨著背心脫下,兩條互相追逐的戲水之魚暴露在蒸騰的霧氣中。
一起呈現的,還有結實的肌肉,麥色的面板,小腹上幾道流暢的線條與凸起的青筋交纏著向下延伸,漸漸隱入灰色的褲邊。
謝微星故意挺了挺腰,嘴角勾起個壞笑,“怎麼樣?”
陸寂往下瞥去,有什麼東西隔著褲子晃了晃,他眼睫微顫,喉結不自覺滑動,這才明白剛剛是叫謝微星調戲了。
謝微星拍拍自己的八塊腹肌,一臉臭屁,“這可是純天然肌肉,哥一點點練出來的。”
他又悄悄踮起那隻完好的腳,手掌在兩人頭頂比量幾下,“差不多高嘛,哥雖然沒你那麼誇張,但也不算矮。”
一米八幾,很可以了,他又不像陸寂似的天天喝大骨頭湯。
聽謝微星一口一個“哥”,陸寂瞅他一眼,“哥?”
謝微星大言不慚:“我比你大。”
陸寂:“十年前,你的確比我大。”
謝微星噎了一下。
陸寂現在是比他大。
“那不一樣。”他急中生智,“我們不以年齡論大小。”
“那以什麼論?”說著,陸寂的目光緩緩下移,調戲回去:“不管以什麼論,我都比你大。”
謝微星突然安靜下來,直勾勾盯著陸寂,呼吸逐漸粗重。
他承認,他很想陸寂,他想同陸寂更親近些,抱一抱,親一親,肌膚相貼,或者更深入,都可以。
但他話說到那種份上,衣裳也脫了,這般勾引,陸寂還是沒有過來親他的意思。
“陸清野。”他傾身過去,將自己送上,聲音壓到極低,帶著情慾的沙啞,“你裝什麼正人君子呢?你知不知道你那眼神,都快把我大卸八塊了……”
嗅到謝微星身上相同的香火味,陸寂呼吸變得急促,“府上沒有脂膏。”
謝微星愈加興奮,“沒有脂膏?為什麼沒有脂膏?我在的時候,枕頭下不是藏了不少嗎?”
“你走之後,便全丟了。”
“全丟了?是打算以後再也不用?”
陸寂抬眼,漆黑的眸子正在燃燒。
“謝微星,要我說得很明白嗎?”他伸出右手,繞到謝微星身後,往自己懷中一按,“你走之後,我是打算為你守節的,但既然你回來了……”
他身子一矮,將謝微星抗上肩頭,大步往密道走去。
謝微星掙了兩下,“還沒洗澡呢!”
“待會兒再洗。”
密道門被踹出“砰”的一聲,正在院子裡告狀的萬有福渾身一抖,趕緊豎起耳朵仔細聽。
交談聲斷斷續續傳出,不甚清晰。
那僧人喊道:“疼死我算了!”
然後是陸寂堅定的回應:“忍一下。”
萬有福緩緩閉眼,眼角滑落一顆絕望的淚珠,“謝小公子,您在天有靈,就當我們王爺是死了吧……”
屋裡兩人折騰半天一點進展都沒有,各自出了一身熱汗,謝微星喘著粗氣,胸膛上下起伏,“陸清野,你挺狠啊,我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