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真的是很野蠻的,剛才在垃圾筒裡找見她的時候,她其實正躲在裡面找別人丟棄的殘羹冷炙來裹腹,大概是昏迷了這些天只靠打點滴維持生命,餓得很了。可是溫飛飛在鄙夷蘇蘇的同時,也不得不驚歎於她生命力的強盛,如果換作是自己受了這樣重的傷,怕是連呻吟的氣力都沒有了,蘇蘇竟然還能忍著疼痛到處亂跑。想到這裡。溫飛飛臉上隱隱有了不安地情緒,抬眼偷偷瞟了段軒一眼,因為她也發現了。蘇蘇的腦子似乎有些問題,做出事來不合常理。該不會是自己把她撞成白痴了吧!那段軒會不會對自己更加不理不睬?
好在,段軒目前的注意力似乎全放在蘇蘇地身上,並沒有留意到溫飛飛的不安,而且他好像也早就習慣了這樣地蘇蘇,並沒有對她低弱的智力產生什麼疑問……只是拿著手巾輕輕地擦拭著蘇蘇被固定起來避免她弄傷自己的雙手。而蘇蘇,不知是因為鎮定劑的藥效還是段軒的輕聲撫慰,終於不再反抗了,漸漸地兩眼地眼皮開始往下耷拉,昏昏欲睡起來。
“唉——”在蘇蘇睡過去之後,蘇母長嘆一聲,這一聲嘆息裡,包含著些微的輕鬆、宣洩,卻還有著失望與無奈。
“她畢竟已經醒過來了。這已經是非常幸運了,其它的事情以後再慢慢想辦法吧。”段軒是明白蘇母在嘆息什麼的,蘇蘇雖然醒了。卻還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樣,並沒有如蘇母所願在清醒過來後再次變回原來的甦醒。當然。對這件事蘇母有著期望。所以會失望,而段軒早都明明白白知道蘇蘇的問題不在頭腦而於在靈魂。事先就沒希望過這一撞會把甦醒的靈魂和黑貓的靈魂再次對換過來,是以情緒還算平和穩定。
“也只能這樣了。”蘇母點點頭,伸手掠了掠蘇蘇額間地發。
“段軒,我餓了,我們去吃東西怎麼樣?”見氣氛稍稍活泛了些,溫飛飛忍不住開口道。事實上她一早就餓了,又因為找尋蘇蘇花費了大量時間,這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了,不餓才怪。
“你自己去吧,沒聽到醫生說蘇蘇二十四小時都需要人看護嗎?”見蘇蘇終於沒事了,段軒對溫飛飛的恨意也稍稍減輕了些,卻總還是不待見她。
溫飛飛心裡氣得沒法,可終究抵不過飢餓的侵襲,跺了下腳便踩著高跟鞋出去了。
段軒雖然知道溫飛飛一會肯定還會再來,不過這會耳根子好歹能清靜一些,便向著蘇母道:“蘇伯伯要上班,這裡雖然請了看護,伯母你一個人也照管不過來,以後就由我和你輪班照顧蘇蘇吧。
“可這不是耽誤了你上班嗎?”蘇母為段軒地體貼周到感動著,卻不想自私地將事情都推給段軒,他已經幫了許多忙了,再說蘇蘇又不是他撞到的,他沒有必要這麼無微不至,倒是那撞傷了蘇蘇地正主兒,除了花幾個錢之外,事事不關己。
“沒事,我最近休假。”反正現在地職業是可以自由支配時間的,段軒乾脆撒了個不算謊話地謊話,“伯母你這會最好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順便給蘇蘇燉點能喝的湯品晚上再帶過來,這裡現在有我看著就好。”醫生說過蘇蘇動完手術後有三天不能吃東西,連流質的食品都不能吃,不過她昏迷已經超過三天了,現在勉強可以吃些湯湯水水了。
蘇母再次替夢中的蘇蘇捻了捻被角,答應了一聲,將感激藏在了心底,終是去了。段軒在她走後便打了個電話叫了份外賣,自己坐在一邊看護蘇蘇。其實也沒什麼麻煩的事要做,只是注意不要讓蘇蘇亂跑,注意她的病情,記得按時喂她吃藥而已,這些小事情,段軒自認為他還做得到。
不過段軒卻忘了人生除了吃喝還有拉撒兩字,更忘了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語,所以當他的鼻端突然嗅到一股不好的味兒才醒悟過來時已為時過晚!只得懊惱地以拳擊掌!他忘了,忘了蘇蘇這幾天打的都是點滴,自然需要經常跑廁所!
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