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見過“蛟頭魔人”,而且從他清醒以來,聽過其他人說到這個“蛟頭魔人”好幾次,明白“陰陽和合派”“陰陽和合四仙姝”紫柔她們,好像是用什麼大法種胎,結果卻招來了這個“蛟頭魔人”,心下這才起了動問的念頭。
否則儘管這個“蛟頭魔人”有多厲害,也和他飛龍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這次不一樣。
“蛟頭魔人”是紫柔她們種胎招來,而這個綠霓又見過蛟頭魔人,是聽說正派中唯一得以生還的修真,她應該是見過紫柔她們的……
飛龍馬上在腦中就浮起了紫柔純純柔柔的臉龐,大大亮亮的雙眼,終於忍不住一個閃身現形出來,問了綠霓這麼一句話。
可是他卻不明白為何這個雷擎天這麼兇作什麼,他飛龍可不是問他哩。
飛龍的話一完,雷擎天的心中怒氣更甚,因為這個怪人的樣子,擺明了就是嫌自己的地位,不夠和他說話一般,直是氣得嘿嘿冷笑不止,忍不住就反手握住背上那柄刻有符錄的寶劍,彆著氣道:“你這人果然膽量非常,偷聽不到霓師姊的秘密,竟然現身想要逼問……行!我雷擎天的‘雷霆劍’就先向你領教領教……”
雷擎天一向對同時進師門的“綠霓仙子”頗具好感,只是天資悟性比她不上,在劍道的修行上總是差她一著,因此一向心悅誠服地尊她為師姊,可是內心中總希望能和這位玲瓏剔透,鋒芒嶄麗的同門一起共修大道,因此只要是和她同行,必定搶著為她服務,此時陰錯陽差,不但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怪人當場刷了他的臉,而且還直指自己沒資格插入飛龍與綠霓之間的對話,頓時心中惱怒,渾忘了這個怪人奇特的身法,與透氣而入的語音,實是自己這一生中所未見,手握“雷霆劍”,就要向這個怪人伸量伸量,找回顏面!
其實飛龍何嘗有這個意思,只不過他明白這個長得頂端秀漂亮的綠霓,很可能見過紫柔,所以這才忍不住露出身法,問上一問,可又不方便馬上就問紫柔,想說先問個相關的“蛟頭魔人”卻沒想到這三人還真的誤以為他想探聽綠霓隱而未說的秘密。
連綠霓都感覺到這個難測深淺的怪人,一出聲就詢及“蛟頭魔人”,心下立即警惕頓生,可是這個怪人之前的身法語音太過神秘,生怕雷擎天莽撞之下吃了大虧,所以一見雷擎天反手握劍就要動手,連忙素手輕攔,拉住了他的袖子,同時雙眼剔然道:“看尊駕身手與透氣而入的語音,該是修真界有名的前輩,綠霓先請教前輩尊號……”
飛龍見到雷擎天這就抽劍打算動手,心中不由得大奇道:“咦?這人實是怪的很,怎的話還沒說兩句,就要拔劍相向?”
心中正在想不透,不由得看了雷擎天一眼,便即對著綠霓說道:“我嗎?你不認識我的,咱們以前沒見過面,我只是想請問一下關於那個‘種胎之戰’的一些事兒罷了,你們不用這麼緊張吧?”
雷擎天又見這個怪人以那種奇特的眼神望了自己一眼,雖然他的臉孔被面具遮住,瞧不出什麼表情,不過雷擎天只覺得其中似是充滿了譏屑之意,怒意更甚地道:“想問什麼事兒都可以,不過先得和我手中這柄劍兒比過再說……”
說完忍不住就手下用力,“嗆”地拔出了背上的“雷霆劍”,那一聲劍身出鞘的長鳴頓時轉成陣陣沉悶的“嗡嗡”之聲,聽起來就像是夏天午後驟起的雷聲,鬱郁而動,使人心神不由得焦燥了起來。
飛龍面具後的眼光凝然注視,因為他已感覺到這個瘦削男人的劍上,正在集聚著周遭的遊離能量,吸納而入的震動非常輕微而又極其快速,遠看沒有什麼不同,但是近察就可以瞧出這柄寬如手掌,劍身閃著一層青濛濛光氣的怪劍,正在以一種極為細密的幅度震動著。
飛龍望著雷擎天手中的“雷霆劍”,輕輕笑道:“你老兄這柄劍兒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