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的少年,除了親娘去世的時候哭過一回,也就是這回了。少年遇到的人生第二個讓他無可奈何的事情。
陸珩起身,走到西陵彥身邊用手帕給西陵彥擦了擦眼淚,然後把西陵彥摟在自己的懷裡,希望西陵彥能感覺到一些溫暖。
「珩娘,怎麼就這麼難呢!」西陵彥哽咽的說。
「其實你比一般的人都幸運,你的起點很高了,又有真才實學,需要的可能只是機會和時間。」陸珩說,有陸家這棵大樹在,西陵彥也肯定不是這個世界上最難餓一個。世道艱險,能活下來就是勝利,很多人都是在泥裡討生活,相比那些人,西陵彥已經很幸運了。
西陵彥把頭埋在陸珩的懷抱裡,眼淚浸濕了陸珩的衣襟,深呼吸了幾口之後,情緒也終於平靜下來了。只是……
西陵彥把頭從陸珩的胸前挪回來,臉也紅了,剛才的難過和痛苦也一下子被羞澀替代,貌似陸珩的胸口還能平坦……
陸珩倒是沒有多想,給西陵彥又擦了擦淚痕,說:「爹已經說了讓他來處理,咱們就等著就好。」看陸承澤的樣子,估計這次鑫陽公主要倒血黴。
一早的早朝還沒開始的時候,所有大臣的目光都看向了陸承澤,鑫陽公主幹的那事兒都不需要隔夜就在朝堂裡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多數人都在想,今天陸承澤會怎麼發作。
老皇帝駕到的時候,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次的事情不好辦。按照規矩,西陵彥的試卷肯定是不能作數的了,但是若是不做數,那鑫陽肯定也要受處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是沒錯,但是總歸是親閨女,就算缺心眼那也是自己閨女啊!但是要是直接揭過去這篇,把西陵彥的成績算數了,那肯定也有不少大臣要發作,他應付不來的啊!
「額……」老皇帝這一句還沒說完,就見幾個言官直接走上前來,老皇帝一扶額,這還是要聯名上奏!
「皇上,這次鑫陽公主私自動試卷的事情,皇上必須要嚴懲,後宮女人不得干政,公主也同理,科考就是為了國家選拔人才如今卻是讓人才蒙屈,總要有一個交代!」言官們說話不客氣,雖然平時拍陸承澤的時候嘴上不留情,但是這是他們言官的職責,誰犯了錯都要這麼做,不然吃著皇糧豈不是無所作為?!
陸承澤不動聲色,就看著言官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開批鬥大會一樣說著鑫陽公主的錯處。
「聖上,鑫陽公主的做法雖然令人髮指,但是這西陵彥的試卷也總要有一個說法,微臣認為,不如給西陵彥一個機會,重新考試。」傅運在一旁說。
傅運平日在朝堂是不輕易開口的,但是隻要開口,被拍的人肯定也是非死即傷,能讓傅運開口求情的事兒還真是前所未見。
傅運也知道自家閨女被非禮的時候是陸家老四幫忙解的圍,再加上傅安對陸老四的評價也很不錯,所以想著不如就這個時候換個人情算了。反正西陵彥也是無辜受罪,他也算是說句公道話。
有些大臣表示這樣的做法不夠嚴謹,那麼多的考生,若是重新開考,肯定也是勞民傷財,而且對其他的考生也略有不公平。
老皇帝看兩方面拉鋸戰一樣,最後就問陸承澤:「陸愛卿可有什麼想法?」
聽到黃帝把話問到了陸承澤頭上,眾人一下子就又都安靜了,都想知道陸承澤如何想的。
陸承澤向前一步,舉著笏板悠悠的說:「微臣沒有想法,單憑聖上處理!」
就這麼一句話,小皮球又被踢回到老皇帝那,他不發這言,也是希望老皇帝能夠給個合理的交代,同時也讓那些想找機會拍他磚的大臣都把磚縮回去!
第二十二章 歪樓就在一瞬間
陸承澤不表態,「拍陸黨」也就沒出聲,但是陸承澤不表態也只是朝堂上不表態,他已經連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