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說你的人,都是不如你的人,他們只是嫉妒你的聰明才華,所以才把你所有的成功都歸功到『陸家』的頭上,他們只是不想承認自己的平庸而已。」陸珩勸慰道,西陵彥一直都頂著好大的壓力,她雖然不說,心裡也是明白的。換成大人都會心裡胡思亂想,何況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呢!
「這些我都可以忍,可是如果我爹也背上這樣的鍋,我怕他受不了!」西陵彥說,這才是他最大的癥結所在,西陵晟有多麼想入廟堂,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只是若是西陵晟入朝之後,也被掛上「陸黨」的標籤,他爹還會開心嗎?
陸珩倒是覺得西陵彥這樣想就有些鑽牛角尖了,畢竟他那位不著調的師叔也沒有很差,至於這麼不相信嗎?
「我覺得師叔的才幹是足夠的,師公也不止一次說師叔,若是入朝為官,造就應該不比爹低的,而且我覺得師叔經歷了這麼多,可不是溫室裡的大蔥,沒什麼衝勁兒的!」陸珩說,就光看西陵彥能隱忍這麼多年,為了讓西陵彥「自由飛翔」,不惜自盡雖然未遂這一點來看,說明西陵晟還是有魄力的一個人。
西陵彥嘆了口氣,可能也是他想的多了,他終究不是他爹,不能完全揣摩出他爹的心境,只希望他爹這次入朝別失望。
一夜過後,陸珩早上就沒起來,昨天太晚才睡,等她起來了,翠兒火急火燎的跑來,說是西陵彥病倒了,連翰林院那邊都去不了,只能告假。
「啊?生病了?什麼病啊?怎麼才過來跟我說啊?」陸珩原本因為睡眠不足有些頭疼,這會兒覺得血壓都要上來了。
翠兒喘了口氣說:「來說了,只是小姐當時只是嗯了一聲,我這就先去找了大夫來了!」
陸珩一臉苦相,她半夢半醒的時候,誰跟她說啥她也只是嗯,根本沒往大腦裡去的!
「趕緊去看看,到底什麼病啊!」陸珩很是擔心,頭髮直接用綢子在後面紮了一下,連髮髻都沒弄就匆匆跑去了旁邊的院子去看西陵彥。
陸珩看著床上的西陵彥,心又揪巴到一起了。
西陵彥臉色蒼白,渾身都是汗,臉色也蒼白,看著就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床邊一個老大夫正給西陵彥把脈,半天也沒有個定論。
「大夫,他到底是什麼病啊?嚴重嗎?他這樣子應該很難受啊!」陸珩小心翼翼的問那大夫,現在不敢得罪大夫。
大夫點了點頭,然後就把西陵彥的手放下,對陸珩說:「他這只是體虛而已,平日勞累過度,今天一下子都爆發了!」
「體虛?昨天看著還好好的呢,以前也沒過體虛啊!」陸珩說,西陵彥可是從來沒有病的這麼嚴重過。
那大夫搖搖頭說:「他這也不是先天的體虛,說通俗點,就是累的!」
第六十章 這是什麼邀請?
一聽大夫說是累的,陸珩也愣了,之後就問:「累的?他一天也不讓幹力氣活啊!」家裡有得是下人,雖然西陵彥比較生活獨立,但是也不至於累成這樣的啊!
大夫又搖頭,說:「公子這病,不是體力累的,是心累啊!」
「心累?」陸珩嘀咕著,之後也覺得西陵彥可能這你的是累的。
西陵彥自從來了陸家,每天就是勤奮讀書,為了參加大考有時候連夜的學,每日就睡兩個時辰。然後又跟著陸承澤去了南邊賑災,正是長身體的年紀,也吃不好睡不好的。等到了翰林院,又是一頓的洗禮,可不是是累的嗎!
「那大夫,現在應該怎麼辦啊?」陸珩問,西陵彥病成這樣,看著也是真揪心。
「靜養!藥雖然少不了,但是靜養才是主要的!」大夫捋著鬍子說。
「那大夫快些開藥吧,我先讓人去翰林院請假!」陸珩說,連忙讓翠兒去翰林院送信。